“你是说南海以外还有岛？不像东海那样不是珊瑚就是海洋？”墨之妄好奇地问。

“大概，古籍上是这样说的，但是真实的情况没人知道，我在南陆这么多年反正是没有听过。”胡汉三摊了摊手，也不是很断定，“教廷那边估计也是不明确，不然他们为我们筹备的就不会是海船，而是飞行船了。假如有明确的陆地的话，飞行船确定会比海船要好用得的，既可以避免海上那些不断定的气象，还不轻易成为靶子。”

“不过我倒是感到旧教廷的传说多半是真的。”墨之妄思考着，“但是假如真的存在什么‘破碎群岛’，那么旧教廷那边的人也就该在那岛上生活着。但是，那边的文明若没有没落，我们这种大船就确定是最明显的攻击目标。”

“南陆固然没有东陆富饶，但是这海船技巧还是过得往的，更何况有云家的技巧支撑，对付个把小岛上的法阵应当够用。”胡汉三吃完了木瓜，用帕子擦了擦肥手，“剩下的，就要看旧教廷的家伙们厉不厉害了，我们已经让教廷取消了随行的护卫，就程家和云家的人怕是不够。”

墨之妄靠着车窗看向窗外，从这里已经能够看见海边的大船了，他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很快的，众人便达到了停泊着海船的海湾。之前本来是筹备了两艘大船，但是现在教廷的护卫不随行，光是墨之妄等人就只需要乘坐一艘大船就够了。

时间已经被拖了很久了，所以众人未及休息便直接乘船出发。当然，关于这艘船如何操作的事就是云门的人来接手了，而程家的人则负责后勤。其余的人，就是墨之妄、胡汉三、亦研、洛一影他们，便乐得个安闲。只是洛一影似乎从来没有乘坐过海船，一开船就开端感受到极为不适，又吐又晕，弄得境界都像是要滑落了一样。

亦研作为老江湖了，知道一些晕船的偏方，便和云门的几个护卫一起往负责照顾洛一影。毕竟洛小公子的名头还在这里，不要让剑珩宗秋后算账了。

胡汉三则是之前在马车上吃饱喝足了，到了船上便筹备呼呼大睡，这鼾声太可怕了，逼得墨之妄是一刻也不敢在房间里待，直接就夺门而出，冲上了甲板。

甲板上，云门和程家的人各自都在繁忙着，有的在调控法阵，有的在收拾炮台，高高的桅杆上，也早就有了侦察兵士就位。而在这一片繁忙的景象中，墨之妄便看见了船头站着的单薄的人影——云诗。

固然已经开春，南陆更是热和，很多人都已经换上了夏装，但是云诗体弱，只是衣服没那么厚了，保热的披风却还是离不了手。她就站在船头，远远地看着远方，看向海天相接的尽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又在窥测天机吗？”墨之妄从她的身后走来，轻声问。

云诗被墨之妄的声音从自己的世界里醒了过来，头也没回，持续看着远方，随后说：“天机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够被窥测的？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能少。”

“别这么严正嘛，”墨之妄背靠着甲板的围栏，看向她的侧颜：“这么多天都没现身，是还生我的气吗？别气了，我知错啦！”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就这么干脆地认错？”云诗看向他，脸色淡淡。

“不管是做错了什么，总之是错了。”墨之妄笑嘻嘻地说。

“油嘴滑舌，”云诗面无表情，“你的这些小聪慧假如有那么一点用在大事上，你的成绩应当会比现在更高。”

“假如我是那种做大事的人，你就挥不动这把剑了。”墨之妄轻轻笑了一下，翻过身按着围栏，远看远方。

他们已经自五溪出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达到南海岸，随后又紧急地乘船出海，到了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了。

夕阳从天空缓缓地落向了远方的海平面，余晖越发的红润，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姑娘脸上的红晕。

看着这场风景，墨之妄缓缓地说：“这个情景真是让人悼念啊，还记得嘛，那时，我们从孟买出发，乘坐着一艘商运巨轮穿过了阿拉伯海，筹备往往西非寻找另一处古迹。那几日在海上看了无数越日升日落，都有点审美疲惫了。但是在这个世界，都两百多年了，我和你才再一次有机会看一场夕阳。”

“我知道这件事情。”云诗平安静静地说，“在之落后进亚丁湾时，那艘商运就被索马里的海盗给劫了，你和她是一路拼杀，掠夺了一艘汽艇才逃了出来，很是狼狈。”

“这就有点煞风景了哎，”墨之妄侧身看向旁边的女人，“美景当前，就不能回想一些美好的东西吗？”

“那并不是我的回想。”云诗淡淡地说。

“你上辈子就是活得太累，这辈子还是这样。”墨之妄无奈地耸耸肩，然后单手扶着围栏，对云诗说，“真是逼得我要和你聊点正经事。”

“你有什么正经事？”云诗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还是带着一些怀疑。

墨之妄便问：“那个旧教廷你知道多少？”

云诗微微摇头：“除了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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