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有没有冒白烟？都快着火了。”

白水推开他凑近的脑袋，拧眉，“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我还要回往办差。”

秦放放下手，认真道，“今天是七夕，我在京师最大的花船上找了两个最好的地位，一起往看河灯吧。”

“……两个‘男’的怎么一起往？”

秦放这才想起来，“是我疏忽了，那不往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处所坐一坐。”

白水想了片刻，“假如衙门没什么事，我就早点走，到时候往西南边那小溪流见吧，那儿河小，估计没人。”

得了她这话秦放就心满足足了，“那我等你。”

“知道了，你先出往吧，别让人看见。”

秦放只觉到了这里他们反而更束手束脚了，还不如在大名府的时候。而且当时还是同在屋檐下，天天都能看见，现在不在同一处，见得少，她又拼了命般确当差，一心要扎根，就更没空见面了。

瞧着她又消瘦的脸颊，秦放探手摸了摸，“水水，你不要太难为自己，好好吃饭睡觉，别弄垮了身子。”

白水捉了他的手放下，迅速看了一眼巷子外头，还好没人，“你不走那我先走了，回见。”

说完她就跑了，秦放连答复的时间都没。瞧着她火急火燎的跑开，秦放站在原地许久，他跟白水不应当是这样的。她来了开封后简直疯魔了，他明确她想找到她兄长的急切，但是她似乎完整把他给忘了。

这种感到实在是不好。

他用过午饭，早早就往京都最好的酒楼点了两食盒的菜和一瓶温和的小米酒，路上又捎了一兜的小河灯，浩浩荡荡往了小溪边，等白水过来。

日落傍晚，明月也筹备好出门了，她跑往门外看了好几次，明知道苏云开放衙没那么早，还是往瞧了几遍，生怕他来了一直等。

酉时刚到，门外就有轻轻敲门声，伴着苏云开的声音传进里面。

明月小跑过往开门，瞧他还穿着礼部的官服，高低打量一眼，睁大了眼道，“你穿着官服出往，不怕别人打量你呀？”

苏云开笑道，“放衙就过来了，不过在京师无妨，天子脚下，随手一指不是官就是权贵，百姓也见怪不怪了。而且我想，今晚的人确定很多，我穿着官服，别人也不敢挤得太凶。”

明月笑笑，“本来官服是铠甲。”

两人说笑着一起出往，许是近傍晚，街上已经有很多年轻的男女成双走动，要么就是姑外家结伴随行，手上无一不是拿着小小花灯，看样子都是要寻个河放逐灯。

苏云开的钱袋里还放着一根早上就放好的红绳，听秦放说等放完花灯，就能往月老庙了，这样成功的几率大些。他笑笑，什么时候自己也信起这些来了。

明月见他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在兴奋什么，见他笑，自己也笑了笑。苏云开瞧见她笑，问道，“怎么了？”

“见你笑，我也想笑。”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试探，没有拘束，没有陌生，并肩同行，偶然说上一两句，也觉心有热流，溢满心头。

傍晚沉落，夜幕刚起，满街的灯就陆续被点亮，银树满展，像是星辰颠倒。

途经的小河已经见了盏盏花灯漂流，各式各样，都十分轻盈别致，久漂不沉。

苏云开和明月往摊前挑了两盏，也寻了个处所点亮漂流。

这边其乐融融，秦放已经在小溪流那喂了半天的蚊子。

白天晒了半日，现在等了半天，被蚊子咬了五六个红口子。他等不来白水，肚子又饿，默默啃起了糕点，时而拍拍蚊子，想着白水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苏云开和明月放完河灯出来，又往吃了些果点小吃，随后往高塔放行孔明灯，这七夕就算是过了一大半了。

从塔高低来，苏云开握了握钱袋里的那根红绳，看着明月说道，“时辰还早，不如往……”

“苏云开？”

声音开朗有劲，还带着朗朗笑声，明月听着就是个豪放之人的嗓音，偏头看往，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华服男子快步往这走来，硬朗的面庞却并不太白净，倒像是出身军旅。

苏云开低头迅速轻声说道，“平西侯虞奉临，身兼将军一职，久驻塞外，近月才返朝，有战功在身，是朝廷著名的‘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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