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姜……”他唇微动。

姜醒皱眉：“怎么了？”

陈恕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手抬起，托着她后脑勺。

他微微俯身，将唇送到她嘴边。

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儿混在一块，淡淡的，裹着男人滚热的气味。

姜醒僵滞的一瞬间，陈恕没有迟疑地将舌头一并送过往。

姜醒固然不懂怎么忽然就这样了，但美色当前，她哪里抵得住诱惑？

十分慷慨地放他进来，与他唇舌腻歪了一会，闻到排骨汤越来越浓的香气，才慢慢回过神，别开脸，轻轻推了他一把。

陈恕眼力炙热，似乎有些不满足。

姜醒微喘息，想笑，又忍住了，低声说，“往吹头发吧……”

见他不动，她真的笑出声来，“……你也有今天啊，再等不及，也得吃过饭了。”

陈恕愣了愣，想辩护，终极却只是笑了一声。

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她曲解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再说话，低头帮她把袖子卷得更好一些。

“别急，慢慢地。”

“我知道。”姜醒说，“你把你自己收拾好，头发要结冰了。”

陈恕笑着应：“好。”

晚饭顺利做完，味道马马虎虎。

陈恕本来就不挑剔，又是姜醒做的，就算再难吃他也不会说实话。

吃完饭，陈恕洗了碗，姜醒往洗澡。

收拾妥当后，两人早早躺下。

被窝里热和，身边是爱好的人，即便严冷冬天，也依然感到舒适惬意。

两人聊了一会，没说什么具体的事，他出差时，他们也通电话，彼此对对方的近况都很明确，因此聊天便格外的天马行空，想到一句说一句，仿佛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一块儿，看得到脸庞，听得到声音，真实地躺在一张床上。

后来，他们都不说话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

姜醒躺着，陈恕覆在她身上，一寸一寸触摸她的身材。

在这件事上，他比以前主动了了，对她的身材也慢慢熟悉了，但每一次他仍会紧张。

这种紧张与技巧无关。

……

而姜醒呢？

她渐渐意识到这个男人的气力，他似乎每一次都能给她惊喜，像探不到底的奥妙宝躲，她甚至不用往费力开发，他亲身把自己展现给她。

这感到极好。

他们抱在一起时，身下那张上了年纪的木板床发出了声音，“吱呀吱呀”，和床上的两具身材一样，无可克制地发抖着。

一场淋漓，百般畅快。

结束时，只余混乱呼吸、激狂心跳。

陈恕没有松手，姜醒全部人蜷在他怀里。

他滚烫手掌扣着她浑圆的臀，光裸的胸膛因她的气味而持续发热。

躺了许久，一切都慢下来，呼吸、心跳，甚至时间都慢了。

“陈恕？”姜醒唤了一声。

“嗯？”

“我过完小年就休假了，我妈盼看我早点回往，我姐今年要跟我姐夫回厦门过年，年底家里就我爸妈两个。”

陈恕微顿了一下，说：“好，那你先回往。”

“嗯。”姜醒亲了亲他的胸口，“我在家里等你。”

“好。”

*

小年过后，气象似乎更冷了，姜醒回家后的那几天连着下了两场雪，这在江城很罕见。

年前只剩下两三天，姜醒陪父母置办了年货。

到除夕前一天，一切都妥当了，家里和随园那套屋子也都收拾干净了。

陈恕坐清早的动车，中午十二点多到了江城。

姜醒开着姜父的车往火车站接他。

陈恕带了不少行李，一个大拖箱，一个背包，还有一个袋子，全都装得满满。

姜醒直接将他带到随园，进了屋，才知道他带的那些全都是礼物。

他一样一样拿出来收拾，盒子、袋子，分门别类，每一个上面都贴了便笺条，给外婆的，给舅舅的，给小表妹的……分得清明确楚。

姜醒平常聊天时偶然会提到，但并没有把家里亲戚都先容一遍，也不知他何时弄得这样明确。

在随园休息了一会，下午两人一道回家。

今年姜梦夫妇不在，外婆也被小舅舅接走，家里只有四个人吃年夜饭，因此没有像往年那样在外面订酒店，姜母决定自己整一桌菜出来。

陈恕和姜醒也随着帮忙，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折腾出一顿丰富的年夜饭。

固然只有四个人，但这顿年夜饭意义重大。

对陈恕而言，更是如此。

自从大伯逝世后，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一个像样的年，回家了，年夜饭也是一个人吃，有两年他没有回往，也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年夜聚餐，除夕夜那天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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