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醒眼力一顿，接着挑了挑眉，仍说：“对。”

陈恕嘴边的肌肉绷紧了。他直直地看着她。

姜醒迎着他的眼力，没有丝毫闪躲。她眼睛里坦荡荡，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

陈恕没有再说别的话。他看了她一会，转开了脸，盯着灰白的墙壁。

姜醒忽然挪了地位，再次盘踞他的视野，不等陈恕有反响，她捧住他的脸。

“听我说。”

陈恕沉默着。

“他三岁就叫我姜姜了。”

陈恕惊奇地看着她，姜醒慢慢说：“我家里人都叫我姜姜。”

“……他是你哥哥还是弟弟？”陈恕有些震惊地问。

姜醒一笑：“差未几是哥哥吧。”

陈恕立即创造了不对，“差未几？”

“嗯，不是亲的。”姜醒解释，“我妈妈和她妈妈是好姐妹那种，懂？”

陈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姜醒又笑了笑，凑近亲他嘴唇，陈恕任她亲着。

亲完后姜醒靠进他怀里，休息了一会，说：“我想往洗澡了，给我找个衣服穿吧。”

“好，你等一下。”陈恕拿过裤子套上，起身往衣柜里挑了一会，拿出一件灰色的t恤问她，“这个可以吗？”

姜醒笑：“有什么不可以，睡觉穿，你不心疼滚皱了就行。”

姜醒洗完澡，陈恕再进往洗。

姜醒闲下来没事，在桌上拿了本杂志看。陈恕看的书籍大多是跟他专业相干的，这本杂志也是，就叫《建筑》。姜醒以前没怎么关注过这个领域，看了一会竟感到挺有意思，翻到第三页时听得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抬头看了一眼，是陈恕的手机在桌上。

房门开着，能听到浴室的水声还没停，姜醒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往接。

不管是什么关系，冒昧地往接别人的电话总是不太妥当。

陈恕的手机震了好一会终于停了。

几分钟后，陈恕洗完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

“刚刚手机响了。”姜醒说。

陈恕“哦”了一声，走过往看了看，手机这时恰好又震起来，陈恕出了房间。

姜醒翻着书，没留心他。

陈恕在厨房接通电话，对方噼里啪啦讲了一长串，陈恕耐心肠听完，隔了两秒认真地说：“我说话很算数，你知道的。”

那头人不知说了什么，陈恕皱了皱眉，仍然用同样的语气说：“你不能总是这样。”

又说了几句后，陈恕说：“我要睡觉了。”然后挂了电话。

进了房间，见姜醒还在看书，他安静地坐到床边。

姜醒指着书上一幅图给他看，“本来这个馆是梁思成设计的，我以前从那边走过。”

陈恕低头看了看，点头：“嗯，现在中科院在用。”

“哦。”姜醒应了一声，又往后翻了一页，看到一段话，指着几个英文字母问陈恕：“这个ciam是什么？”

“是一个国际性的建筑协会。”

姜醒又“哦”了一声，持续往后看，偶然问一句。陈恕耐心肠给她讲。

看完小半本，姜醒合上杂志，对他说：“我感到你很合适做老师。”

陈恕垂眸一笑：“是么。那么我想教你这样的学生。”

“那你要愁逝世了，我很笨。”

陈恕说：“不笨。”

姜醒眼睛弯了弯：“嗯，你会哄人了。”

“不是哄你。”陈恕伸手揽住她，“没人说你聪慧么。”

“没有。”姜醒摇摇头，“说我蠢的倒有。”

话一出口，她略怔了一下，陈恕没意识到，仍笑着问，“谁说你蠢？”问完才创造姜醒脸上的笑脸没了，像有点走神的样子。

他微微一顿。

姜醒很快回过了神，抬眼对他笑了笑，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陈恕仔细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

姜醒又说：“有机会带我看看你设计的建筑吧。”

“你想看？”

“嗯。”

陈恕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睡了。

临睡前，姜醒想起一件事，孙瑜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打电话来探听，倒是挺少见的，难道转性了？

姜醒显然想多了，第二天早上回到店里，就创造孙瑜居然已经来了。

“你这么早？”

孙瑜笑嘻嘻地说：“我送完小西就顺道来了，恰好给你做个早饭。”

姜醒怀疑地看着她，总感到她的笑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没等她吃完早饭，孙瑜就憋不住了，低声问：“你这是早上出往了一趟，还是昨晚没回来啊。”

姜醒低头喝牛奶，孙瑜见她不想答复的样子，又换了个话题：“诶，忘了跟你说，我昨天想了想，想起来我小时候往你家似乎和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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