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发热了，而且烧得很厉害。但他自己没太多感到，只是头晕。见姜醒促匆促忙地找手机叫车，他忙拉住她。

“没关系，昨晚也烧过，早上就退了。”

他从她手上拿过手机，“别麻烦。”他长这么大，还没有由于感冒发热上医院的。

姜醒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响了。

陈恕将手机递还给她。

电话是送餐员打来的，跟她确认具体地址。姜醒不记得这是哪一栋楼，陈恕在一旁听她讲话，听出是送外卖的，便说：“我来讲。”

他讲完挂了电话，见姜醒皱着眉看他，宽慰地对她笑笑：“别担心，你不是买了药吗，我现在往吃。”

说完，创造姜醒脸色未缓和，又说：“我身材很好的，真不用为这个跑一趟医院。”

姜醒没再说话，转身从手袋里拿出药，又出往倒水。

陈恕跟出门说：“差点忘了，我没有烧水。”

他往厨房走，被姜醒拉住。她轻轻将他推回房间：“往躺着。”

她手上气力不大，面色却是少见的严格。陈恕愣了愣，几乎认为她赌气了。然而她转瞬又换了表情，温和地说，“你往休息。”

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嘴边露出笑，与她担心的眼神一比，那笑有些僵硬。

陈恕回到房里，想起她的样子，感到她刚刚似乎在哄他。

像哄小孩一样。

陈恕哭笑不得，再想一想，便只有笑。

姜醒找到水壶烧了热水，但是太烫，她有点急，用两个杯子往返倒了好多次，总算凉了点。

陈恕靠在床上，听到她进屋的声音，睁开眼。

“吃药了。”

“嗯。”陈恕坐起来。

姜醒把药和水送到他手上，看他服完药，说：“躺下休息。”

陈恕头晕的厉害，什么都听她的。他昏昏沉沉地躺下，姜醒调高空调温度，正要出往，他忽然喊：“姜醒。”

姜醒转过身，陈恕睁着眼睛问她：“今天你还要回往么。”

“不回。”

“哦。”他很安心肠笑了笑，眼睛都弯了。

姜醒看着他，没忍住，一步迈近，俯身埋头，猛地亲了一下他脸颊。她还要亲他嘴，陈恕却急忙偏头躲开。

“我感冒了。”他解释，“会沾染。”

姜醒没说话，又亲一下脸颊，转身出往了。

过了二十分钟，姜醒定的外卖到了。

她想喊陈恕起来吃一些，但陈恕已经睡得很沉。她摸摸他额头，还是很热，只好弄了湿毛巾给他擦脸。擦完后，坐在床边看他，头脑里慢慢静下。

想起这一整天，她感到有点奇怪。

这几年她一个人过，管好自己就行，不用为谁操心，也没有太多照顾人的经验，没想到现在却十分自然地做着这样的事。

晚上姜醒留在了这里。

陈恕清早醒来，一头的汗，烧已经退了，头脑明确很多。

他看看身边，姜醒还在睡。她睡觉很规矩，安安静静占下小半边床展，身材微蜷，长发展了半张枕。

陈恕朝她挪近，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抬手轻轻碰了碰，手指往上，摸她眉眼。

姜醒睡得很熟，呼吸均匀，不知有人凝视她许久。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姜醒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还穿着陈恕的衣服，是她昨晚随便找的一件长袖汗衫。她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卧室，陈恕恰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就笑了：“你起来了？”

“嗯，你怎么样？”

“好多了。”陈恕说，“可以吃饭了，你先往洗漱，洗手间里有牙刷。”

姜醒见他脸色恢fu了些，放心肠往了卫生间。

洗脸台上放着新的牙刷和漱口杯，还有毛巾，一看就知道是陈恕买来的。

早饭吃蛋饼和粥，饭后陈恕往上班，姜醒同他一道出门。分辨前，姜醒吩咐他吃药，并说之后再来找他。

姜醒一整天没回往，孙瑜打了几个电话，她没有接，只回过往一条信息。

回到书吧时间还早，姜醒洗了澡，换掉脏衣服，在屋里坐了一会。

孙瑜姗姗来迟，门一开便有人来，忙了一会才闲下来，正要往找姜醒，四周几个老阿姨推门进来，打完招呼落了座，那位姓王的阿姨冲她招手：“孙老板！”

姜醒下楼看到的便是孙瑜与王阿姨在吧台边交谈的情景。

两人压着嗓音说话，不知在感叹什么，王阿姨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姜醒看了一眼，转身往厨房倒水喝。

王阿姨聊了一会终于走了，孙瑜舒了口吻，转头看到姜醒从厨房出来，脸色一沉，走过来问她：“昨天往哪了。”

姜醒尽不隐瞒，很诚实地说：“往找陈恕了。”

孙瑜的脸色顿时更丢脸。

“我就知道。”她说，“你这个人撞了南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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