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白痴，听到东方零和羽芒的对话都能知道羽芒先前一直在忽悠了，何况樊四少爷樊展源也不是个傻子。但东方零好像就跟羽芒默契非凡似的，两下就跟羽芒一唱一和，在樊展源面前跟羽芒一起演出一场好戏。不得不东方零的城府比樊展源深多了，三言两语之间就把羽芒拉进了自己这一方。不过这样的结果有很多促成因素，其一是东方零的言语逼迫羽芒加入，否则他没有台阶可下；其二就是因为先前樊展源情商过低没留羽芒；其三就是先前羽芒脑子抽了不够冷静跟樊展源干起了嘴仗。

这三个因素缺一不可，但偏偏就让东方零凑齐了，所以就把羽芒从樊展源手下拉了过来。

樊展源被连续打脸后，满脸怒容看着东方零，从牙齿里挤出一句：“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东方零好像也习惯了樊展源这样的脾气，看着他一张臭脸也是轻轻一笑，：“没什么，今日过来只是传个信，顺便看看樊家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看望一下樊兄是不是心情愉快。”

樊展源听得咬牙切齿，他愤愤地：“干你的正事去，传完信就赶紧走，别在这里晃悠！”

“唉，看来我跟羽兄你一样，都不受樊家的欢迎。”东方零扭头朝羽芒摇头笑道，“好了，既然展源兄在此，那就由你来传信就好。拍卖会上，东方家希望与樊家合作，共同负责场地的安保工作，今晚家父还会亲自过来拜访，还望这条信息尽快传达到樊家家主处。”

樊展源“哼”了一声，也算是默认了。

东方零见事情已经办完，也是朝樊展源抱了一拳，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谢过樊兄了。东方某在此告辞了！羽兄，希望来我府上一坐，我有不少问题想要请教羽兄。”

羽芒笑了笑：“求之不得！”

就在两人准备在樊展源的怒目注视下扬长而去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诶？你是樊家的四少爷是吗？能带我去找长老吗？我不认识路，这里太大了……”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细身材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孩正向三人走来。女孩虽然有着浓眉大眼，却因为一副呆呆的话样子显得很单纯。

樊展源一见来人立马收起了刚才的憎恨嘴脸，迅速赔笑道：“当然当然，长老和父亲此时应该在后山品茶，我也刚好要去那里，就一起走吧。”

女孩心中一喜，脸上笑容一绽，犹如夏日里盛开的向日葵，瞬间横扫在场先前的火药味。

这时东方零也是朝女孩一笑，温和地：“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在下东方零，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女孩尽力抬头才能看到高大的东方零的脸，她朝东方零一笑，：“很高兴见到你，但长老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话，所以对不起了。”

东方零闻言也只是笑着轻轻点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至于一旁的羽芒，他恨不得樊展源赶紧走，这样他也好跟着东方零开溜。

走出樊家府邸时，羽芒心中长舒一口气，心道：“要是在这里闹点事，估计拍卖会计划就泡汤了。灵儿她们两个是得罪了樊家，要是出现在拍卖会上肯定是很麻烦；孙胖子更加不用，他的身份要是拿出一个炼金炸弹去卖估计得被一众人怀疑，特别他的熟人还那么多。幸好现在解决了，不过跟东方家搭上关系也是……唉……躲不起啊。”

走在大街上，不时有行人向东方零点头致意，全都被东方零一一用微笑回应。

“看来东方兄的魅力跟樊四少爷一比是一个天一个地啊。”羽芒轻叹道。

东方兄面露微笑摇摇头，：“羽兄实在是过奖了，樊展源也是一个人物，他的战斗天赋比我好得多，修为也是领先我一截。”

羽芒看了一眼东方零，读了一下他眼中的信息，然后笑道：“最顶级的匹夫之勇即使能万人敌也无法平天下，何况樊展源也只是一个中等级别的匹夫罢了。聚人心的手段才是上位者的最强利器，这一点上十个樊展源都比不上东方兄你啊！”

东方零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话回来，羽兄表面上修为平平，却没想到能轻松解决三名三阶的好手，果然也是实力过人啊。看羽兄的服饰，莫非……”

羽芒连连摆手，：“我只是一个投机主义者，那时候刚好是黑夜，偷袭使诈才勉强搞定三个喽啰，这样的实力实在是不足挂齿。这次去樊家也只是想要碰碰运气，混个一官半职当当，哪有什么真材实料？”

东方零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同行又过了许久都没有什么，羽芒觉得气氛有点僵，于是主动挑起话题：“不知东方兄知道刚才的那名女孩是什么身份吗？我感觉她有点不一般。”

东方零也是闭上眼点点头，轻声：“是啊，她一出现樊展源的态度就立马转了一百八十度，按照樊展源平日里的性格，这个女孩也是个大人物。结合她口中所的长老，估计是什么大门派或者势力登门拜访了。”

“没想到东方兄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此我还真的有点好奇。”羽芒似有意无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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