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做错事被人发现一般，计无离脸色微红，忙说道：“弟子来这里前见到毕师兄与修师姐打闹，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所以……就笑了出来。”提到修双双，就又想起师父与秋萤之事，好奇又有些烦闷。

“哦？”华如烟不再纠结，又说道：“还有，我们出发后，本门上下都会往青丘山迁去，到时候或许直接去青丘山。”

“是因为青丘山离归墟谷较远么？”计无离略一思索，便有些明白。

华如烟点点头，说道：“我们翠虚门与紫凰门会去青丘山，五仙教与金玉阁会退到度朔山，六派分处两地，共同对付归墟谷。”

计无离不解为何要将五派分处两地，问道：“师父，我们五家为何不聚在一处？”

华如烟摇摇头，说道：“聚在一处也未必就能斗得过归墟谷，分兵两处却有个好处：无论归墟谷进攻度朔山还是青丘山，我们都可以首尾合而击之。”计无离不大懂这些排兵布阵的事情，觉得师父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又似乎有些不妥，哪里不妥也说不上来。

华如烟又问计无离道：“你最近修练如何？要不再试一试？”说到修练，计无离倒是有些得意，便点头说好。华如烟又瞧了他一眼，微微有些讶异，未说话，放出一道玄水罩，然后对计无离说道：“用法力把它打破，别用剑，别用法术。”

数月来，计无离自觉法力修为增长进步不少，自信能轻易打破师父布下的玄水罩，但必须用到雪霁。此时听师父吩咐不准用飞剑法术，便没那么有把握。

放下哇嘎，计无离凝聚法力于掌心，轻呼一声，挥掌向玄水罩凌空击去。掌风并不凛冽汹涌，却极为凌厉急促，如刀刃般重重削在玄水罩上。

“啵”的一声，玄水罩竟就这么碎了。

计无离大喜，华如烟大惊，师徒二人均未想到玄水罩就这么被计无离给破了，并且未用法术和飞剑。不可思议的看着计无离，华如烟问道：“你如何做到的？”

一击便破了曾让自己毫无办法的玄水罩，计无离欣喜若狂，笑道：“弟子将聚法力为刃……”

华如烟打断他，说道：“我是问你怎生有如此功力。”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为师看不出来你是如何出手的么？”

“呵呵。”挠挠脑袋，计无离不知如何作答，若说仅仅是凭着勤修苦练，就能将玄水罩打破，华如烟定不相信，计无离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吞下含沙珠的事情告诉华如烟。

见徒弟不说话，华如烟微感疑惑，又问道：“你是不是只顾着修练，却不休息？”

计无离摇摇头，忽然郑重道：“师父，弟子有件事想告诉您。”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含沙珠之事告诉师父，若是连师父都信不过，这世上也再没人可以相信了。

见计无离说得认真，华如烟更是疑惑，问道：“什么事？”

顿了顿，计无离道：“弟子父亲，他确实得到过含沙珠！”

“什么？”华如烟重又上下细细打量计无离一番，问道：“你是借含沙珠之力打破玄水罩的么？”她倒没有如何的震惊讶异。

计无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便将哇嘎在自己老家找到含沙珠，又让自己服下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后又问华如烟道：“师父，您能看到弟子丹田么？”

“除非我杀了你，不然看不到，你丹田怎么了？”丹田乃是人性命之祖，又是生气之源、阴阳之会，便是修为再高的仙人，也看不透一未经修行的凡人丹田。

计无离答道：“含沙珠化作紫气团，正在弟子丹田之中，一刻不停的旋动，那些紫气似乎能助弟子修练。”

“哦？竟有这等事。”华如烟很是为计无离欢喜，笑道：“这很好啊，看来不用数年，师父便也比不上你了。”华如烟也只听过含沙珠之名，却不知其用途。计无离哪里敢与师父相提比较，忙道：“弟子永远也比不过师父的。”

“呵呵，一辈子都要不如我，就这么有出息？”华如烟又说道：“你体内有含沙珠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知晓么？”

计无离摇摇头，说道：“弟子只与您说了。”华如烟点头道：“嗯，不要再告诉别的人，如今你就是含沙珠，含沙珠就是你，懂了么？”计无离不懂，问道：“含沙珠既已在弟子体内，别人还能抢去么？”

华如烟道：“怎么不能？只要含沙珠未被你全部炼化，别人就可以杀了你，再从你丹田中取出含沙珠。”

听师父说的可怕，计无离微微心惊，说道：“弟子记住了，不会再将含沙珠之事告诉别人。”顿了顿，又将碧心桃核包住含沙珠的情形也说与了华如烟。

听他说完，华如烟笑道：“想不到你运气竟如此的好，也幸亏你捡到那只阴阳兽，呵呵。”忽又收了笑容，郑重叮嘱道：“记住了，便是你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师兄弟，也不可让他们知道含沙珠，明白么？”

见师父一再叮嘱，计无离寻思：“师父太过小心了吧，有这么要紧么？”仍是点头答应，说不会告诉别人。

不知为何，华如烟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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