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科技人员也少得可怜，你能想象在清国研究出安全的硝酸甘油炸药？”

艾米尔失望闭嘴，诺贝尔却说道：“父亲，注意下面，越·吴元帅说他列举了他拥有的化学工业设备清单让我们参考，还说他已经找到了一种可以安全保存硝酸甘油的办法，只不过受限于没有安全生产硝酸甘油的技术，无法投入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

“他已经找到了安全保存硝酸甘油的办法？怎么可能？清国那片科技沙漠，能有这么先进的技术？”

老诺贝尔惊呼，赶紧把吴越的书信全部看完，又仔细看上了吴越随信带来的大冶实验设备清单，老诺贝尔这才惊讶的现吴越不但的确是这么陈述，吴越所介绍的大冶工业基地里，还已经具备了研究展生产开硝酸甘油的设备条件。

同时更让诺贝尔父子动心的是，吴越还承诺将负担研究开硝酸甘油炸药的所有资金，承诺成功之后让诺贝尔父子拥有一半的专利权，并且无条件承担建立硝酸甘油炸药工厂的所有资金。

除此之外，吴越当然还给诺贝尔父子开出了高额薪金，并承诺只要是诺贝尔父子带到中国的工业技术人员，吴军都将以高薪聘请。

面对着这么优厚的招揽条件，诺贝尔父子当然是要多动心有多动心，再加上吴越还连路费都已经提前送来了，十七岁时就曾经孤身一人到美国实习的诺贝尔便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说道：“父亲，要不让我先去清国看一看，如果吴元帅真能兑现他的承诺，他那里的环境也适合研究硝酸甘油，我们把实验室搬到清国去也不是不能考虑。”

诺贝尔一家都很有商业头脑，艾米尔也马上说道：“父亲，听说清国正在内战，肯定非常需要武器弹药，如果吴元帅真象报纸上说的那么开明和欢迎西方，我们干脆把你在俄国的兵工厂也搬到清国去，反正你那座兵工厂已经破产了，到了清国说不定就可以重新复活。”

翻看着吴越的书信考虑了许久，老诺贝尔这才点了点头，说道：“阿尔弗雷德，你去清国看一看吧，顺便替我试探一下吴元帅对投资我们家族兵工厂的态度。如果环境合适的话，我马上带着艾米尔也去清国，把我们家的兵工厂也搬过去。”

…………

十九世纪最重要科技家族之一的诺贝尔家族做出这个重大决定的同时，万里之外的吴越也收到了太平军北伐军全面溃败的消息，对此，尽管早有心里准备，然而吴越却还是匆匆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讨论下一步的战略计划。

讨论的结果是吴军决策层一致认定太平天国必将步入衰亡，已经再没有任何能力对吴军和满清朝廷形成致命威胁，同时太平军日趋明显的军阀化问题也将全面爆，嫡系实力遭到重创的杨元清再难节制太平军的大小军阀，太平军分裂乃至生内战都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要不，我们下一步柿子拣软的捏如何？先灭长毛，夺占东南沿海的富庶之地，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再讨伐京城乱党？”

趁火打劫的议程当然也放到了吴越的面前，虽然这么做太过无耻卑鄙，不过只要想个办法挑起事端，制造师出有名的开战借口，再加上太平军种种不得民心的政策，吴军先打太平军的骂名也不是太大。

如果换成了其他的乱世军阀坐在吴越这个位置，太平军肯定就要倒大霉了——因为不管是从实力还是地理道路上来看，的确是先打太平军对吴军最为有利。然而还好，吴越是一个民族大义观念十分强的人，根本没做任何考虑就拒绝了这个提议，道：“下一步不能先打长毛，且不说这么做太过不讲道义，这时候对长毛下手也只会是白白便宜京城乱党，只能优先对付京城乱党，然后我们再掉过头来对付长毛不迟。”

“可我们从湖北出兵讨伐京城乱党不方便啊？”戴文节道：“从河南出兵山东直隶，既得穿过千里黄泛区，补给路线又容易遭到乱党骑兵的袭扰，远不如长毛从淮河流域出兵方便省力。”

“只要顺利拿下山西，粮草问题就可以好办，让山西供给直隶前线。”吴越答道：“我们只需要操心弹药武器的运输就行，这些东西在路上没有损耗，我们的后勤压力小，没必要一定要从淮河流域出兵。”

说罢，吴越又皱眉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杨秀清的下一步动作，以他的脾气，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会迁怒于人，除了在他的内部找替罪羊以外，说不定还会把火气撒到我们头上，怪我们对他支持不够，帮他牵制的乱党军队不多。咱们虽然用不着怕他，但这个混球一旦脑袋进水封锁了长江航道，我们就非得和他开战不可了。”

“是得先稳住杨秀清，不能让他在气急败坏下做出什么蠢事。”赵烈文也这么认为，说道：“得想办法给他喂一颗定心丸，让他别扯我们的后腿，白白便宜急需时间恢复元气的京城乱党。”

吴越点了点头，盘算了片刻，吴越吩咐道：“惠甫，替我给杨秀清写一道书信，告诉他我们先破京城者为王的约定取消，消灭京城乱党之后，我愿意和他二分天下，永做兄弟之国。”

“杨秀清怕是不会上当吧？”赵烈文苦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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