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的存在，营养剂肯定也联想到了一些，没有人工智能，怎么可能通过先行者联系？

只不过人家懂得分寸，没有仔细打听——反正拥有人工智能的势力，也不止他一家。

只要没有暴露出小湖的智能等级，那就无所谓。

过了一分钟出头，营养剂瘦小的身影出现了，隔得远远的就大喊。

“老大，那个男至高杀了无所谓，女的一定要留下啊。”

“女的……已经让我斩首了，还活着没有不好说，”曲涧磊随口回答。

“你这是躲起来看直播呢？”

“女的没死，”营养剂已经来到了面前，“这个男的……你还没杀掉？”

“也就差一刀了，”曲涧磊轻描淡写地回答，“要我杀掉吗？”

“随便你，”营养剂很不负责任地回答，“关键是女的，要留条命。”

“我有价值，有价值的！”矮壮至高没命地大喊，“起码能当打手！”

“闭嘴！”曲涧磊淡淡地看他一眼，“再吵吵，我真的一刀杀了你！”

矮壮至高马上闭嘴，真的是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曲涧磊身子一闪，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头，“果然没死……还有神智呢。”

他手上的人头缓缓睁开了眼，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尤利娅原本就顺风顺水惯了，养成了乖戾暴躁、目中无人的性格。

此前她不敢表现出来，现在自己的安全有人兜底了，有些情绪瞬间就再次冒头。

曲涧磊感受到了她的怨念，但是没理会她，只是看向了营养剂。

“看到了吧？这女人不服气得厉害，给我一个不杀她的理由。”

营养剂干笑一声，“老大，你想杀她，啥时候不方便，她还能跑得了？”

尤利娅听到这话，再次闭上了双眼，得，啥也别想了，一切等得救之后再说吧。

“这不是这理由，”曲涧磊一本正经地摇摇头。

他知道营养剂有综合考量，也无意盘根问底，“如果你给不了理由，给点好处也行。”

“好处……”营养剂这时候是真的有点为难，因为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说。

“让她把那柄断剑送给你……原版的，你觉得怎么样？”

尤利娅闻言很想点头，无非是一把断剑，虽然她很喜欢，可怎么也贵不过自己的性命。

然而非常遗憾，她现在连脖子都没有了，根本就无法点头。

“不怎么样，”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把她杀了，她的东西都是我的。”

“这就……有点无奈，”营养剂皱一皱眉，然后看向尤利娅，“你自己不争取一下？”

尤利娅再次睁开眼，很无奈地看着她……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争取？

“对了，你不能说话，”营养剂点点头，再次看向曲涧磊。

“你如果放过她，拍卖会上，没准还真能得到什么便利。”

曲涧磊闻言，直接将人头扔在地上，那瘆人的头颅，居然还滚了好几滚。

“你拿走吧，我从来不信那些虚无的可能……能对你有用就行。”

“什么叫对我有用？”营养剂讶然地发话，“是对咱们有用！”

“你以为我要把她放回去吗？不是的，咱们要把她抓在手里！”

尤利娅闻言，忍不住又睁开了眼：不放回去……抓在手里？

营养剂发现了她的变化，一眼扫了过去，“回去的事……你暂时不用想了，跟着我们。”

“别‘我们’‘我们’的，”曲涧磊忍不住了，“那是你的计划，跟我无关。”

“我不可能允许她跟着我，如果真要那样，我宁可杀了她！”

“那就跟着我吧，”营养剂很无所谓地回答，“我找人看守。”

曲涧磊皱一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发话，“还要负责断肢再生……你到底图了什么？”

“她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营养剂很耿直地表示，“关键是还有至高之上……你懂的。”

“至高之上……呵呵，”曲涧磊笑着摇摇头，却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了。

按道理来说，他不该这么沉不住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有点好笑。

张嘴闭嘴“至高之上”，其实连元婴都不是，了不得就是个伪元婴。

然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被营养剂和尤利娅看了个真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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