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文雅且不失雍容。

也就十来分钟，一桌子饭菜就去了一半，花蝎子又嘱咐侍应生加菜。

又过十分钟，他们吃饭的速度逐渐放慢，才有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打扮得非常得当，隐隐还有一些气场。

不过也正常了，级战士终究没有烂了大街。

她走到穆光身边，微微俯下了身子，轻声发问，“敢问这位大人，想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她选择穆光，也不是没有眼力，只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那俩男人都不好惹。

至于说那六个女人？还是省省吧……那是天敌！

正经是穆光看上去比较儒雅，还带一点风霜和邪痞，有点中老年妇女之友的感觉。

这样的气场，让她认定，这个男人应该也可以做主。

“先简单说一说，你知道什么吧，”穆光随口回答，“我们不差钱。”

女人左右看一看，微微一笑，“就这么站着说吗？”

穆光摆一摆手，“自己加椅子，我不习惯伺候人。”

女人也不见外，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又跟穆光碰一下酒杯。

轻啜了一口之后，她低声问一句，“是来开荒的？”

“差不多吧，”穆光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满酒，“你就当我第一次来……要来点儿吗？”

开荒不是指初来乍到，天罗也是开发到一定程度的区域了，没那么多新势力。

外人履新，或者执业者想拓展新业务，都可以算在内，简单来说就是想知道全部信息。

这种大业务好做，但也不好做，要求太宽泛了。

女人很干脆地开出了价码，看你要哪个档次的消息。

一共三个档次：十万、一百万、一千万！

信息费……居然能卖到一千万？曲涧磊想起了自己跟清道夫合作的岁月。

不过穆光却是很明确地表示，“我出两百万，要一千万的消息……你最好不要给错！”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大厅也很嘈杂，但是肯定瞒不过这一桌人。

营养剂面无表情地端起饮料一饮而尽：这就是老大说的……打骨折？

女人摇摇头，歉意地笑一笑，“抱歉，没有这个行情。”

“消息靠谱，接下来我们可以定制，”穆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赶时间……你懂？”

曲涧磊是第一次见到穆光砍价，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各种心理拿捏得相当到位。

女人想借着对方赶时间的机会，再提一提价。

穆光直接拍出一张一千元的银票，“你可以走了，堡垒酒店也不止你一家。”

“你也可以通知其他家，大不了我去找清道夫，无非是贵一点。”

不愧是灰色组织出身，这种哔装的，哪儿哪儿都到位。

曲涧磊听得却是掠过一丝愕然：清道夫……会更贵？

哦，这里是核心圈区域……那没事儿了！

两人才说好了价格，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却是四个身着城卫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带队的级出声发话，“都不要动，临时抽检！”

“有没有搞错！”一名男子叫了起来，“天天检查，这里是核心圈，不是乡下地方！”

这位赫然是个级，怪不得见到城卫都敢吐槽。

级城卫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有意见？”

核心圈就是这样，级敢直接冲级使脸色，应该也是仗着治安好。

“我当然有意见！”级竟然没有着恼，而是跟对方讲道理，“天天检查，到底在查什么？”

“查什么，不是你该知道的！”级冷冷地回答。

这句话却是把级惹恼了，“不就是个外聘的城卫，看把你威风的！”

“你好像对我有点不满意？”级走上前，抱着膀子看着对方，傲气十足的样子。

“现在我要查你的证件，你打算拒绝吗？”

男子怔了一怔，还是丢出一个身份牌到桌上，“查吧。”

级拿着终端机，查过此人身份之后，冷笑一声，“原来是条杂鱼。”

然后他随手将身份牌丢回桌上，这个动作，就相当不敬了。

然而还没完，他又很认真地再次发问，“你好像对我有点不满意？”

“够了！”级的脸一黑，“我不满意天天被检查，现在配合你没有？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两人的态度都不算好，但是很明显，都有一些忌惮，最后还是就此揭过。

然后城卫们展开了抽查，确实是随机抽查。

到了曲涧磊这一桌，城卫怔了一怔，抬手一指紫玖仙，“你，拿出身份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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