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3)

作品:《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

云雾来说出这句话,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这头,她已经徘徊在羞愤而死的边缘,可那头祝凯旋,单个手肘撑在床上,微微支起上身,目光中的审视完全没有因为她割地赔款的让步,而有任何偃旗息鼓的迹象,整个人看起来仍处于油盐不进的阶段。

云雾来一筹莫展。

她忍不住反思起来,明明十分钟之前,她还在哭、还在使小性子,甚至拥有把祝凯旋送去警察局让他面壁思过的决定权。而祝凯旋千里迢迢奔赴而来,揽下所有罪责低三下四地哄她。

明明她才是那个占领绝对话语权的人,怎么现在角色互换了?

从前祝凯旋求着她她都不肯的,嫌累,嫌不舒服,而且她脸皮薄,要她居高临下看着他露骨的眼神,她浑身都不自在。

现在可好了,她主动提,还得看他脸色行事。

这世道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都怪万又那根搅屎棍。

云雾来心里把万又和祝凯旋一块骂了一通,想通了。

她只答应跟万又一起去参加派对,摸小狼狗的八块腹肌忘掉便宜老公是万又自个脑补出来的,这里面有任何一个字是她自己说的吗?

没有。

所以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是她的锅,她傻乎乎自己给背上了,真是淫//虫上脑强行降智。

她为什么要陪着笑脸伺候祝凯旋?

谁爱伺候谁伺候。

就在她打算撤退的时候,祝凯旋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那只空闲的手,冲她勾了勾食指。

云雾来:“……”

犹豫一小会,最终还是小媳妇上身,磨磨蹭蹭跪走过去。

还好刚才怕万又进来,把睡裙给穿上了,睡裙把她遮得严严实实,此时此刻毫无疑问成了她的遮羞布,没有让她现场羞死。

可更严重的问题来了,她搞不赢。

屋外又暗了不少,像张湿润的墨纸,堆了层层叠叠的乌云,快要负荷不住倾塌下来。

天开始下雨,雨乘着大风,越来越凶,越来越密,从屋檐、墙头和树梢流落下来,雨珠杂乱无章地拍打着窗玻璃,横扫阳台的栏杆,簌簌乱响。

室内几乎要没有光线了,低气压里仿佛也裹挟了湿润的水汽,形成了一个封闭、潮湿、逼仄的密闭空间,惹得人躁动不安。

云雾来的额头和鼻尖都冒了细碎的汗珠,急的,怕的,热的。

祝凯旋始终冷眼旁观。

经过不知道多少的尝试,云雾来耍赖地俯下身去,头趴在他肩头,他不堪重负,松了手肘撑在床上的力道,平躺回去。

“我不会。”她极小声地说。

声音掩在雨里,几乎要听不见。

“怎么会不会。”祝凯旋喉结滚动几下,试图把她扶起来,“教过你那么多次。”

云雾来打定主意要耍赖了,她手攀着他的肩膀,拒绝直起上身,她说:“我怕。”

祝凯旋嘲笑道:“多少次了都,你怕什么?”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拐骗什么纯良无知的小姑娘了。

云雾来的声音小到要屏息才能勉强听见,她一口咬定:“可我不会,我就是不会。”

阳台上不知道什么被风吹落了,并造成了连环车祸,一顿噼里啪啦地响,好一会才消停。

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什么,想来外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云雾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管。

祝凯旋还是没反应,看来是打算一直僵持下去了。

云雾来有些恼,加大了音量:“合着痛的不是你。”

听她说痛,他语气里面终于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真的很痛?”

“当然了。”云雾来支起脑袋,“你没有听过三月不过生活,自动愈合那什么膜吗?”

祝凯旋忍不住笑了出来。

四个月前傅行此宴随结婚,云雾来回来锦城参加婚礼的时候,他给她送行李箱差点在她酒店过夜的那一个晚上,他问过她这些年有没有别的男人,她没有给他答案。

他至今仍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如果有,他接受并理解,但他不想知道。

反正至少最近的这三个月,没有。

他翻身把她压过,轻而易举把她松松垮垮的睡裙随手跟块破布似的往外一扔,笑道:“那你忍着点,我再破一次。”

云雾来手心向上遮着眼睛,笑骂道:“神经啊。”

让她意外的是,祝凯旋没有直奔主题,他俯下身去。

意料之外的细腻对待。

窗外的雨彻底到了失控的地步,云卷着风,风驱逐着风,滂沱水声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跑呐喊。

天也更暗了,不止是风雨,时间也到了该天黑的时候,万家灯火开始接连亮起,路灯,住宅区……有了人间烟火味,亮光在雾蒙蒙的雨丝里被晕开,模糊不清,萧瑟里,有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温柔。

云雾来几乎要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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