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释每个境界的区别，得先弄清楚每个境界是如何划分。”

安闻见稍加思索，道：“例如炼气，基本上就是吸纳灵气，凝练灵力，充盈体内十二正经。接着便是筑基。当你体内的灵力，以下丹田为核心，连通十二正经，形成一个完整循环，就代表你成功筑基。”

“灵力开始循环等于筑基？是不是太简单了？”

安小芙有点不敢相信：“不用什么其他东西辅助吗？比如丹药之类。”

安小芙知道的修炼体系里，修士想从“铸凡境”突破到“破凡境”，不仅需要修士自身苦修，更需要一种名为“破凡丹”的丹药辅助。

“不用。”

安闻见想了想，说：“但确实存在你说的那种，辅助突破的丹药。早期使用这种修炼体系的修士，会炼制并服用一种名为‘筑基丹’的丹药，加快体内灵力形成循环，确保自己平稳筑基。后来发现，再好的筑基丹也存在副作用，加上修行之法持续改进，筑基越发简单，筑基丹便逐渐被淘汰。”

安小芙对所谓的“副作用”很感兴趣，但她看出安闻见没有细说的打算，便只是点头应和：“原来如此。”

“筑基后，得益于体内灵力形成循环，即使我们不主动修炼，身体也会被动吸收灵气并凝练灵力，不过效率比我们主动修炼要低很多。”

安闻见继续说：“这时，我们想要凝结金丹，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修行时就不只是筑基前那样单纯增加体内灵力的‘数量’，更要想办法提升体内灵力的‘质量’。”

“灵力的质量？”

安小芙不太明白：“是指灵力的纯度，还是别的什么？”

“纯度，有用吗？”

安闻见反问道：“如果你有尝试过提纯体内灵力，就会发现，不管怎么努力，灵力里面总能再分离出一些‘杂质’。况且，就算体内的灵力无比纯粹，又有什么作用？”

“还是，有的。”

安小芙弱弱反驳：“比如说，施展对应属性的术法时，灵力越是纯粹，效果越好。”

“但也会变得越难以控制。”

安闻见马上指出缺点：“你知道为什么吗？”

安小芙默默摇头。

“因为从灵力里剔除的那些杂质，是属于每个修士自身独有的‘属性’。”

安闻见说出自己记忆里存在的修行理论：“修士吸收外界灵气，凝练灵力过程中，每个修士独有的属性会‘污染’灵气，得到更容易被自身控制的‘杂质灵力’。”

安小芙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论，不过，结合她的实际修行经验，不难发现，诸多现象都从侧面证明该理论没错。

安小芙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问：“但是灵力质量要如何提升，和凝结金丹又有什么联系？”

“说是提升灵力质量，其实是增加灵力里的杂质，也就是通过反复在体内循环灵力，促使灵力融入更多修士自身独有的属性。”

安闻见结合自身修炼情况，传授经验：“当携带自身属性的灵力在下丹田凝聚，达到某个阈值，就会出现‘结丹’现象——属性灵力自发凝结，形成金丹，修士也就达到金丹境界。”

“顺便一提，虽然金丹里面带个‘丹’字，但每个修士的金丹，都是反映修士自身独特属性的形态，实际千奇百怪，什么稀奇古怪的金丹都有。”

“例如我的金丹，长这样——”

安闻见随手搓一个投影效果的术法，在空气中投影出一团看似球形的东西，但是凑近一点看，就会发现，这颗“球”是无数小立方体在球形范围内高速转动产生的错觉。

“怎么是分散的？”

安小芙一愣，指着安闻见手里的投影：“这样子也能算‘丹’？”

“结丹只是一种习惯叫法，不代表‘金丹’一定是整的。”

安闻见散去手上的投影：“我这还算好，起码能看到，而且不仔细看的话，还是标准的球形。”

“还有看不到的金丹？”

安小芙表示好奇：“那得是什么样？”

“例如一团风组成的金丹，就什么都看不到。”

安闻见列举一个简单例子：“不过那种金丹不多，大部分还是能看到。”

“风？那确实看不见。”

安小芙沉吟一会儿，问：“闻见，你刚才说，金丹是反映修士自身独特属性的形态，你金丹这个形态，反映出什么属性？”

“是‘解析’。”

安闻见当初也看不懂，还是借助解析能力才确定：“简单说，就是对信息的‘接收’和‘计算’。”

“信息的接收和计算？”

安小芙歪了歪脑袋，捏着下巴：“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能力或者天赋，为什么会是属性？”

“我也不知道。毕竟这只是一种理论，刚好现阶段能够解释说明更多问题，才会被更多人接受。如果将来有人发现更完善的理论，这种理论马上就会被取代。”

安闻见摊手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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