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之所以没有把她放出来，是因为她身上的怨气太重，而符可以消除一些她身上的怨气。

王燕被我放出来后，都没注意我是谁，又想逃走，我直接用道气镇压住了她。

同时提醒她说:“如果你不想灰飞烟灭，就乖乖听我的话。”

听到声音，她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见到是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是你？”

说完，未等我开口，她就想通了，“那天收服我的人是你？你那天明明也在场，没有救我就算了，还收了我，是几个意思？”

“那天我想救你的，但是……”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解不解释都不重要了，因为人已经死了。

王燕似乎也不想听我的解释，摆了摆手说:“没救就是没救，别说那些没用的，我看你跟那些人就是一伙的。”

也罢，还省口水了。

“我带你回来，不是让你质疑我的，如果你想报仇，就听我的，不然我随时都能把你送到阴司。”

比起亲手灭阴魂，我更倾向于把它们送到阴司，这样一来，就不需要我动手解决了。

除非是连阴司都不收的阴魂。

听到这话，王燕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很不情愿。

“说说吧。”

我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

王燕诧异地看着我:“说什么？”

“你犯了什么错？”我看着她说。

王燕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是无意中偷听到了老板在讲电话，她以为我在偷听，一开始想要割了我的舌头，在我苦苦地哀求下，她才对我从轻处罚。”

“哪知道，她的从轻处罚，就是让人羞辱我，毁我容貌，让我自杀，这样一来，她就不需要负任何责任了。”

说着，她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反问我:“我报仇有错吗？”

站在她的角度，当然是没有错的了。

但是站在我的角度，她不该杀人，因为一旦沾染上了人命，性质就不一样了。

“就算你杀了他们，又能如何呢？”

王燕撇了撇嘴说:“我就是死，也要拉人下去陪我。”

这种想法太极端了。

不会我遇到大部分想要报仇的冤魂，都是像她这样的想法，认为无论如何，都要杀死仇人。

我淡然地看着她说:“你知道你老板是什么人吗？”

“知道，她不是人，她就是怕我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所以才会对有些这样。”

王燕不缓不慢地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她应该是掌握了一些关于郝露的秘密，除郝露的身份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试探性地问了句:“那你还知道她其他的事情吗？”

王燕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如果我答应了她，只会让她更加的得寸进尺。

王燕皱着眉头，低声说了句:“那我不告诉你。”

“看来，你是不想尽快报仇了，也罢，既然你不想，我急什么呢。”

我淡定地说着。

现在，王燕唯一的支柱，可能就是报仇了，所以我像她一定会因此妥协。

果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就再次开口了:“你能帮我？”

“帮你不是问题，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毕竟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王燕问都没问是什么事情，就答应了我。

“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再次开口。

王燕想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句:“妈的，如果之前我不是不小心听到了郝露在打电话，我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她跟那个终一道长认识。”

她顿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我说:“我怀疑我先前毁容的事情，跟郝露也有关系。”

“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

她是死的挺惨的，但是现在就算把她的死因弄得你明年白白也无济于事，毕竟人已经死了。

王燕见我一点也不在意这个，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就是为了从我口中得知那个女人的情况吧！”

我没有吱声，她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王燕欲言又止，一脸无奈地说道:“郝露和终一之间有个约定，至于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就是，会所里藏着一具尸体，郝露说这尸体很重要，还说什么到时候要让它成为替代一个叫苏狗的人。”

苏狗！

这个外号是郝露以前给我取的。

看王燕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苏狗是谁，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就是苏狗。

她所说的那具尸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我那天看到的那口棺材里的人。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郝露说出替代我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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