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战局的变化(1/2)

作品:《大顺小吏

陆成繁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现实。

因军再次出发,一路上遇到了无数的冷枪冷炮。

走到某座空无一人的村庄里,大队人马总会遇到火炮霰弹的扫射。等到因军以战斗队形,小心翼翼地冲上去后,才发现屋顶上方,只剩下一门松树制成的火炮。

上面刻着有字,“大盛德光十六年造”。

前盛朝亡国之君,思宗皇帝只坐了十五年皇帝。德光十六年,是盛朝灭国后第二年的事情,也是北方军民抗击末邪人最激烈的时候。

这门年龄比波里杰奶奶还要大的火炮,被附近的村民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了出来,用在这里,打死了四个因军,打伤十几人,已经得其所哉。就算被因军劈碎了当柴烧,也非常值得。

所以这门还冒着丝丝青烟的松树炮,黑洞洞的炮口就像是咧开大笑的嘴巴。

波里杰等人只能晦气地叫声倒霉,陆成繁却更加忧心忡忡。

“贤侄啊,听说那老不死的把京畿直隶的军政大权托付给了朱明夏。我以为那就是个书呆子,编编报纸,骂骂人是把好手。万万没有想到,操持起紧急戎事来,也如此趁手。果真是王门无庸手啊。”

隋黎檀只是静静地听他说,不发一言。

自从发现自己踏上一条数典忘祖、背弃国家的不归之路后,隋黎檀就陷入到沉默之中,仿佛后汉末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徐庶。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罪孽。

陆成繁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虽然他精通因语、珐语和倭语,但是在这支因吉利人为主,天竺西克人和东倭人为辅,有近三万人的庞然队伍里,居然找不到能说说话的人。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隋黎檀这个贤侄,还能跟他说说话,不用担心被告了密。如此说来,这对叔侄现在确实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现在看来,朱明夏把京畿一带清野坚壁,百姓撤走,留下精干青壮,利用熟悉路径地形的优势,因吉利人周旋。这仗不好打了。而且我更担心,按照岑国璋行事风格,不动则已,一动就是疾如风,迅如火。贤侄啊,我们得想想逃路了。不过因吉利人只是药引子,关键在于寿王。不知道他得手了没有。”

“贤侄啊,真是没有想到,正弘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跑得这么干脆。听说是他那位新皇后进的言,怂恿着老不死的借口滦平城避暑,行躲兵峰之实。不愧是昌国公府出来的。呵呵,前朝思宗还知道死守社稷,老不死的倒好,跑得飞快。”

“虽然老不死这一出,打乱了我们的部署,不过也没关系。在塞外更方便动手。有那几份兵部的堪合,寿王的私兵,应该已经绕道出了关吧。去争吧,只要弄死老不死的,这皇位老子管他谁去坐。寿王还以为自己是黄雀,哈哈,其实他就是一只螳螂。”

陆成繁说到得意处,开心地大笑起来。

他很久前就处心积虑地想着报仇,无时无刻都在筹划着阴谋诡计。虽然在他嘴里,对数典忘祖,背弃国家毫不在意。但是读了这么多年书,很多东西在心底深处已经根深蒂固。夜静人深的时候,他的心底深处,也会涌起愧疚。

多年的高强度高压力的生活,早就把他的神智折磨得就像一张被绷到极限,变得极薄的牛皮,只要稍微扎一下,就会骤然炸开。

所以在外人看来,陆成繁和隋黎檀这对叔侄,一个是癫狂、难以琢磨的疯子,一个整天默不作声的傻子。

前面就是京师,巴里尊和波里杰感觉到大功即将告成,似乎用不着陆成繁和隋黎檀这对引路人。

于是,两人的尊敬就像廉价酒馆里的酒水,变得越来越淡。主副将如此,下面的人自然会察言观色,不再视陆、隋两人为座上宾,爱理不理的。

却不知,这正好遂了陆成繁和隋黎檀的心意。

终于,在久攻通州城不下的情况,周围的袭扰越来越猛烈,甚至出现成队骑兵时,陆成繁和隋黎檀两人悄无声息地在因军营帐里消失。

巴里尊和波里杰还沉浸在征服这座东方雄狮的幻想之中。下面的人也是心思各异,没有人关心陆成繁和隋黎檀去了哪里,就仿佛这两人从来没有来过来。

通州城被朱焕华和冯义河抓紧时间改造成一座军事要塞。

它本来就是一座以存储转运为目的的城池,坚固是它的特点。在为数不多的百姓撤走之后,这里入驻的全是军人。军器监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火器被朱焕华下令取出,尽情使用。

有经验的镇戎军,以及小部分自愿遵循军人准则的京营禁军们,对这种杀敌一百,自伤八百的火器,印象深刻。原本是弃而不用。

某一位曾经接受过淮军训练,在淮东打过几仗,现在不知为何进入北运河劳工会担任理事的义勇。他提出了一个好办法。把这些火铳当特殊的手榴弹用。

拼命地往枪膛里塞火药,再用东西把枪口塞死。在引药池插上引线,点然后往城下的因吉利人群里一扔,就能收获到火光一闪,炸翻十几人的成果。

于是,军器监这些耗费了数百万两银子造出来,却没有人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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