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百五十八章 吓住(1/2)

作品:《御极

石秀窒一窒,这才将刘丽华把出嫁妆来替他在军中周旋说了:“若不是她,我怕还是个草民。便是能当兵,也未必挣扎得出来。终究是我欠了她的。”

石秀说的是“欠了她的”而不是“对不住她”,三字之差,意思天差地远。

这也是男子的通病,靠着妻子发家的男子有多少个可以一直顾念发妻恩情的?多半是觉得自家不堪落魄的一面全在妻子眼中,所以一朝发迹,就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可看妻子也不再是恩人了,而是债主了。用到石秀身上,虽然不尽然,他起先倒真是感恩的,不然也不能找人。

可架不住和刘丽华对比的是蒋苓,一个是再嫁的富商之女;一个年少单纯的国公之女,地位天差地远。且他起步是靠着刘丽华的嫁妆,可魏王把爱女嫁他有笼络的意思,两下里差别太多,哪能不分出高低来。

蒋苓对石秀的心态也能摸着一二,心下颇觉齿冷,可如今且不是暴露的时机,所以握住石秀的手,安慰他:“便是有她嫁妆,若郎君不是人才,在乱世里也挣扎不出来。”

这句话叫刘丽华听着,指定能气到发抖,可在石秀听了,竟然有些欢喜,转头看了眼蒋苓,恰好蒋苓也转过头来,夫妇们面面相觑,还是蒋苓先笑了,移过去些,头靠在石秀肩膀上,轻声道:“郎君这一去,回来便是我大魏的大功臣了,妾先预祝郎君能马到功成。”

石秀反握住蒋苓的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好。我们夫荣妻贵。”这话一出口,忽然就顿住了,怎么能夫荣妻贵?便是他立下不世功勋,至多做个异姓王,到底还是臣,这还得是蒋璋格外加恩。可蒋苓呢,铁定的公主,是他妻子,也是君。所以哪有夫荣妻贵,连着称并驾齐驱也勉强,石秀握着蒋苓的手,慢慢的加了些力气。

蒋苓哪里想得到石秀想得竟这样远,只以为石秀就是能放下刘丽华也不能放下宝郎,所以先说:“郎君,宝郎是你长子,该若是日后要宝郎承继家业,便不好再由着他的性子来,该严加教导才是。若是只要他做个富贵闲人,只要不出大格子也就是了。怎样待他,还请说个明白。我必不嫉妒。”

“三娘,我知道宝郎性子固执,不肯听教导,那也是他从小失了教导的缘故,不全是他的错。这一回,我会叫他安分些。只消他不出大错,你不要太和他计较,都留着我回来教训。至于刘氏,你只当她是来投亲的。”

不要和他计较?这便是要养个富贵闲人了,那倒也无妨,一个闲人,照应得起

“嗯,明白了。”

石秀揽住蒋苓的肩:“睡罢。”

说是睡罢,可石秀各种思绪翻覆,起先怎么也睡不着,后头听着身边蒋苓的呼吸渐渐绵长,竟也慢慢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还出奇的沉,竟是一夜无梦,到睁眼,已是天色微亮。

借着天色,石秀转头看向蒋苓。

蒋苓睡相一向安静,睡前在他怀里,现在还是靠着他的肩膀,只大概是觉得热了,将一条手臂伸出被子,静静地搁在身前。大红的被面称得她五根手指白腻似玉。

石秀看着蒋苓的手出了回神,终于轻轻将她的手臂收进被子,又替她将被子掖实,这才起身走到外间。

外间睡着值夜的丫鬟,一听到里屋脚步声都起来了,过来服侍石秀净面梳头更衣,正要问要不要传早膳,石秀摆一摆手,抬脚走了出去。

石秀走后不久,蒋苓也缓缓张开眼,枕边已然无人,再伸手一摸,被衾都只余余温,可见是走了一回了。今日午后开拔,石秀多半不会再去校场,这样急急出去,十有八玖八是去见宝郎了,只不知他们父子会说些什么。

石秀见宝郎还能说什么?

这儿子的儿时他错过了,从来都没教导过,等父子们重逢,宝郎的性情早就养成了,又自卑又自矜,明明聪明外露,偏要做个有心机的样子来,可以说不智。这还罢了,还处处以长子以世子自居,这样张扬,是怕人瞧不出来吗?他不怕儿孙笨,只怕儿孙笨了还要自以为了得,那样的性情,没有大事也就罢了,一有事,一家子要受他连累。

更何况,这个侯府哪里是他能做得来主的?便是他日后有幸能再进一步做得开国公也是一样,爵位传承都是要朝廷恩准的,哪里是他想给谁就给谁的?有福郎这个未来的皇帝外孙在,怎么也轮不到宝郎头上去。

倒不如一开始就将身份定下来,也免得宝郎生出甚不该有的想头来,到时就是蒋苓肯容情,她那些兄长姐妹也未必能容下宝郎。所以,石秀昨夜和蒋苓说的那些话倒全是真心话。

所以一早趁着蒋苓未起,特地来找宝郎说话。

宝郎也将将起身,正由书童松涛服侍着梳头。松涛一个不堤防,梳头的手势重些,带着了宝郎的头皮就惹怒了宝郎,宝郎抬脚就踹:“蠢东西,连个头也梳不好,你还能作甚!”

可怜松涛叫他踹了,一声也不敢出,麻利地跪好,连着竹风也一起跪下。果然,宝郎又上来踢打,一面踢一面骂,骂小厮们胆大包天不拿他这侯爷长子放在眼里。因宝郎极小的时候跟着刘丽华进了王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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