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是夜(1/2)

作品:《御极

柴光荣捏着青哥下颌,轻声道:“邀你那情郎来见,他若是来了,不但万事皆休,我还叫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若是不来,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他手指掐住青哥的咽喉,“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也不想杀你。”

青哥险死还生,身上小衣都叫冷汗浸透了,哪里敢有半分迟延,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起身,颤颤巍巍地掂起笔,偷期蜜约的两行字写来心惊胆战,尤其情切,唯恐蒋成业看出破绽不来,倒误了她一条性命。

却不想蒋成业倒也是个有情人,虽觉得青哥一张花笺写得抖抖筛筛,不似往日秀气,竟也不疑心,依照花笺上所写,按时来见,毕竟他知道与有夫之妇私约不是甚光彩之事,所以身边也没带多少随从仆人,惯例的只有一个仆从相随。

蒋成业按时到门前,左右看着无人,起手拍门,先是两下,而后又是三下,“啪啪啪”几声,听在青哥耳中仿佛惊雷一般,身上不由一抖,移动目去看大马金刀地坐在房中的柴光荣。

柴光荣朝大门出抬一抬下颌,青哥再不敢拖延,提着心往前,双手颤抖地拉开房门,还不等她开口,蒋成业已先道:“青哥,你脸上怎地伤了?”一面说一面往门里来,才踏进门槛,就见一高壮汉子抱着长刀立在门前,脸上一沉如水,顿时知道不好,转身待走,又哪里走得掉,腰间已叫青哥抱住,就听青哥哭道:“蒋郎,蒋郎,你与我砒霜,要我下在我丈夫酒中,好与我做长长久久的夫妻,如今事泄,你就不管我了么?”

蒋成业听见这两句,吓得手脚俱都发软,方才看青哥还是个红粉佳人,这时再看就是个青面妖怪,急道:“你休要胡说!你自有夫,我自有妻,如何做得夫妻!”说完还要挣扎,又呼自家壮仆来救,可不管他怎么叫,始终不见仆从身影。

柴光荣哈哈两声,闲闲向前,伸手在蒋成业胸口一拍:“你胸上有个铜钱大的红斑,可是也不是?”说了又将一张纸在他面前一张,上头墨迹淋漓,底下又有鲜红指印,便是瞧不清上头字迹,蒋成业也知道不是好话,手足更是无力,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柴光荣示意青哥把蒋成业放开,“你且去,拿着这张纸与这贱人的口供,县里不准状,我就往府里告,府里不准,我便往州里告,大梁朝总有说理的地方。谋夫夺妇是个什么罪名,蒋郎君可知道?不知你家国公可保得下保不下你,蒋氏那些族人又怎么看?”

蒋成业心知便是蒋璋好说话,可他前线呢,哪里管得到蒋城的事,更不要说族中人瞧着族长位置眼红许久,给他们知道有这把柄,自家哪里还有活路?到了这时,便是青哥松开手臂,蒋成业也走不动了,双膝一软,似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柴光荣便在他身边蹲下:“我也不为难你,只消你替我做成一件事,我不但将这张纸还你,还将青哥送你做妾,她的箱笼也都留给她,你看如何?”青哥便哭说:“蒋郎,蒋郎,难道你就忘了你说过的话么?”

蒋成业心知这位大汉要他做的决计不是什么好事,更对青哥生出畏惧厌恶之心,可这当口哪里敢说个不字,只得点头,只盼混过这关去。只消能让他回城,他就去见五郎存信,问他讨个主意,或者傅郎君也成。

不想他这头才点头,柴光荣倒也爽快,竟是抓起他左手,在他拇指上割了一道,在那张供纸上按了个手印,方笑说:“如此,我就不怕蒋郎不念旧情了。”

蒋成业情知不好,连着手上的疼也顾不得了,急道:“你要我做甚?”

柴光荣笑嘻嘻地说:“小事儿,蒋城虽是魏国公家老宅,都说得上城了,必定有的是钱,我们兄弟想进城寻些银子花销,只是这两天我看着城里还有军士巡回呢,怕不好得手,不如请你夜里子时在内城点一把火,军士们自然要分人去救火,你觑空将南门开了,迎我兄弟见入内,内应外和,大约也就能得手了。只是我这人胆小,今晚就不来了,要我兄弟们得手回来呢,自然无事了,不然,也只好请你往大牢里走一趟了。”

蒋成业欲哭无泪,只得咬牙答应,却又说:“我应你这事,对不住族人,还望你也应我一事。这贱人我不要,你自家处置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将将出门,就看见方才怎么呼唤都不出来的仆从半昏半迷地倒在门前,心上不由一凌,顾不得唤醒他,自顾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你到柴光荣就这么信了蒋成业不会回头将他卖了?

却是柴光荣与蒋成业所说的计谋全是假话,他要蒋成业放火是真,却不是要进城,而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说是由南城门进城,实则是趁内城起火之际,在其余几门各放一把火,等四处火起,他再相机行事,左右高将军只叫他把蒋城烧上一烧,能伤人最好,伤不着也无妨。

又说蒋成业失魂落魄般进城,正要家去,忽然劈面与人撞上,不等他抬头看,就听着头顶有人嗤笑:“原来是十七弟,连个人也不带,心急慌忙地滑稽,别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叫人抓着了?”

蒋成业本来就有火,听见这几句怒气冲冲地一抬头,撞着他的人骑着一头大黑驴,光头没戴帽子,身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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