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劝说(1/2)

作品:《御极

第一百二十一章劝说

因有傅廷芳那句认真打,这八十军棍几乎打掉傅章半条命去,半条裤子都叫鲜血浸透了。打成这样,傅章再强壮也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行刑毕,行刑官验完伤亲来回禀傅廷芳。

傅廷芳一是真恼了傅章任性糊涂;二则,军中最纪,傅章违了军纪不罚他,日后如何服众?是以不得不打,还得认真打,这才是一军统帅的规矩体统。可等听完行刑官回报,到底是疼宠惯的嫡幼子,傅廷芳难免心疼又不好亲去看,怕这一去,傅章得了意,日后更难收管,闯出甚了不得的祸来,就使长子傅恩去送伤药。因晓得傅章任性妄为,担忧他不服教训还要胡闹,就使傅恩去劝他,道是:“你与那个孽畜说,莫以为他是我儿子,我就不忍斩他!”

就是晓得傅廷芳这话是吓傅章的,可能叫傅廷芳说出这些话来,可见傅章这次真是闹得狠了。毕竟是一母同胞,兄弟两个年纪差得又远,傅恩几乎好说是看着傅章长大的,自然关,觑着左右都是父子们的心腹,就问傅廷芳:“阿爹何出此言?”

因傅廷芳是掌权的将军,自然没人会把那些街面上的杂事逸闻拿到他面前说,是以他并不知道傅章发急的真正缘由,是以抚着额头,长长叹出一口气,就把傅章的话捡能说的略说了几句,其他钟情之类的话一概略过不提。

可傅恩不同,他虽是也是三品的奋威将军,身上还有镇国公世子的爵位,可到底胜在年轻,为人又周到稳重,是以与些副将参将们走得近些。即走得近,将领军士们说话就不很避着她,因此也听说蒋苓的传闻。

傅恩初听着这传闻时,因林氏旧年为傅章求亲被拒,是以魏国公府小娘子的事倒好说与他们镇国公府无干,因此他原也没想着告诉傅廷芳,待听着傅章那些话,倒是明白过来:他都能听着,八郎自然也能听说。且八郎自小亲近蒋氏三娘,又曾有婚姻之说,因此起了扶弱之心也是有的。是以傅恩便将事情的缘由简略地与傅廷芳说了,又说是:“这也是八郎有侠气,不忍看着自幼熟识的蒋氏三娘落难的缘故,并不全是胡闹。只是这样的传说,信了不一定有甚好处可也没坏处,是以肯信的人才多。”言下之意就是傅章不过是少年侠气并不是对蒋氏三娘有什么男女之情,儿这样的事还是信其有的稳妥些。这些话对蒋苓固然冷漠,可全是为着傅恩着想,倒也好说是个好兄长。

傅廷芳这才明白傅章怎么急成这样,想来是怕蒋氏三娘因着传闻吃苦是以宁可娶她。说来镇国公府里头虽然没旁的姬妾,可真要说傅廷芳与林氏是彼此钟情,恩爱缠绵也说不上,不过是个相敬如宾罢了。相敬如宾,看那个宾字就晓得那是敬重客气多于亲近,是以这一回倒是真的惊愕了,楞了一回才顺着傅恩道:“就是这话,他才多大,能懂什么!不过是打小与蒋氏三娘说得着,怕她委屈罢了。心是好心,只也莽撞了些。”

倘或不是傅章闹着要娶蒋苓,什么蒋氏三娘命带妨克的传言说到面前来,傅廷芳不独能直斥一句荒唐胡闹还能为蒋璋辩解几句,说他功成名就,夫荣妻贵,子女繁盛,可见他家三娘妨克的话不过的江湖术士骗钱的胡话。可叫傅章这一闹,傅廷芳毕竟是为人父母的,竟也不能免俗地担心万一那道士有些道行呢?是以又与傅恩说:“你莫要与八郎说我知道了,只要他安分些儿,好好养伤,有甚事,等他伤好了再说也不迟!”心里竟是打起了釜底抽薪的主意,想趁着傅章还没真闹起来,快些与他定门亲事。等亲事定下,八郎还能作甚?!便是八郎如今真倾慕蒋氏三娘,到底年纪还小呢,娶妻之后自然能把从前的事都抛开了。

傅恩心领神会地往傅章营帐走了一回,先是查看傅章伤势。虽军棍打得狠,一来傅章先天底子就壮,又是打小习武不辍,将身子骨打熬得极是强健;二则也是随军大夫用心,伤口洗得干净,上药也仔细,是以伤口看着虽然骇人,倒是没甚要紧,连着傅廷芳拿来的药也不必上。是以傅恩先将傅廷芳与傅章的药放在一边,又做个不知情的模样与他道:“你这孩子是把军营当家里吗?在家,便是你再胡闹些还有阿娘护着,阿爹也不好拿你如何。可这是军营,擅闯主将军帐是个什么罪名,想也不用我教你!你自家说,可该打不该打。”

傅章倒也晓得自家这顿军棍是自讨的,并不怪傅廷芳,可到底挂着蒋苓,好容易耐着性子听傅恩说完,也不答他的话,先问“大兄,阿爹可与你说什么了?”傅恩听见这问话,自是晓得他问的是甚,眼角跳一跳,嘴角却是一翘,笑道:“阿爹能说甚?自是将你骂一顿。又自愧都是从前太纵着你,才叫你这样不懂事。你也这般大了,还叫阿爹为你操心,到底过了些,叫人知道,岂不要说你不懂事,还像个孩子。”

傅章急急地撑起身追问:“还有呢?”他原是趴着的,撑起上身就扯动臀部伤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额角沁出汗来,恨恨地趴回去,用力捶着床榻。

傅恩便正色道:“阿爹叫你安心养伤,有甚事,等你伤好了再说,一味的胡闹任性,叫阿爹怎么信你说的话呢?再则这也是你身为军人该守的规矩。”傅章听着这话,皱起眉头想了片刻,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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