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用帕子将座椅擦拭干净后，云翼坐下，以柔轻声问道：“少爷可察觉出什么了？”云翼摇摇头，“没有，可能真就是个浑不吝的读书人。”

以柔看向不远正跟同窗聊天的金相宇，缓缓地说：“不太像。”

“无所谓，见招拆招吧。”

李彬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慢喝着，笑道：“我还以为你真的跟那姓金的稔成那样子，原来是试探人家。”

云翼呵呵笑，“哪儿都有你，要不也试探试探你？”

“别，我可就是简简单单的读书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是我这辈子最高的追求。”

“你可别拉低读书人的理想标准。”

封建显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眼里透出打量的意味。不过他也清楚有些事自己还是不清楚的好，也就不再去理会，专心地整理起自己所带的诗稿。

这时中央的平台上缓步迈上人，他对着四周拱手见礼，然后用沉稳的声音说：“诸位见笑了，小生乃天涯书院的赵琰，此番圣会文采交的题目如今就在这里。”说着他从腰间摘下卷竹简，拆开绑在上面的金银双丝绦，展开竹简，大声念道：“共有两题，诸位各自挑选。：以‘风’，‘花’，‘雪’，‘月’四字为题各做四首诗；：诸位皆知，如今西州瑟冷王朝多次对我乾元边境进行扰，两之间大小战事不断，如果诸位有什么好的败敌策，也可抒己见。”

等他说完题目，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这两个题目可真有意，谁会去选风花雪月啊，明显后者在立意上就占了上等好嘛！”

李彬拍拍云翼的肩膀，“要你选，你选哪个？”

“哪个都不选，我又不想出风头。”云翼啃着个苹果说。

“你哪来的苹果？”

“小石榴给的。”

“你这么说，她去哪儿了？”李彬问。

“我都对这个不感兴趣，你觉得她能待得住？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

来自各地的读书人纷纷上台展示自己的才学，大部分都选择了第个问题。只有寥寥几个选了第个题目，还惹来底下众人的耻笑。

封建起身，上台，冷静地说道：“我选第题。”

云翼挑眉，然后摇摇头。

等到封建说完，天涯书院上去人，云翼几个看，正是先前拦住他们说些风凉话的人，只听他大声说：“我是天涯书院的林戈，我也选第题。”

林戈阐述着自己的想法，看台上的杏林府林主事仔细听着，点点头。在林主事身边的天涯书院现任院长王华笑着说：“果然，林戈的学识承继了林主事的才略，颇有见解。”林主事呵呵笑，“他能有什么见解，不及先前那名长亭的学员半分。”

“叫封建的那个孩子确实不错，但林主事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家人，好孩子还是要夸夸的。”

“那也应该夸王院长教书育人的本事高才是。”林主事笑着对王华说。

“这您可就夸错人了，应该是这位周教员教得好才对。”王华右手指身边坐着的周教员。

周教员见林主事向自己望来，拱手恭敬得见礼，林主事对其赞赏得笑。

……

林戈说完自己的见解，却不见他走下台去，只是对着四周拱下手，大声说着：“其实我们说这么多，不见得对战事真的有什么帮助，因为我们毕竟与前线战争隔的太远，也只是能在此展中爱之志，不过嘛，”说着，他看向云翼，手指，“其实，我们当中恰有人比我们都更了解战事动向，他就是云将军的儿子云翼！”

众人视线纷纷朝着云翼看来，云翼视若无睹，只是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台上的林戈。

林戈朝云翼拱手，“难道云公子不打算上台分享下自己的见解吗？”

云翼微微笑，“不想。”

台上的林戈愣了下，继而不死心地说：“云公子是觉得不屑与我们交，还是说，身为云将军的儿子居然不关心战事？甚至是对于这场博庸圣会都不屑顾呢？”

云翼还是笑着，说：“与你何干？”

林戈感到口气憋在口，怒道：“你！”

“我，”云翼手指指自己，“我怎样？我怎样，又与你何干？”

看着台上的林戈下不来台的样子，有的人开始笑出声来，林戈的整张脸憋得通红。

看台上周教员见林主事脸中透出怒意，他开口道：“云少爷，你何必说话这么咄咄逼人，不愿上台就不上，说话何必如此无礼！”

云翼现在整个人都懒散地依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指了指台上的林戈，“我是不愿意上台，不过貌似是你的学生非想逼着我上去，我啊，最讨厌别人逼我了。”

这时林主事怒喝声：“林戈！还不下台！”

林戈怒瞪云翼眼，愤而走下台去，不过在他下台之前，转身对着云翼说：“虽然云将军战功赫赫，不过，看来云家的家教不怎么好？”

云翼眼中闪过抹怒意，继而起身，走向林戈。

在还未靠近林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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