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右手手指比划下，掐了个不伦不类的法诀，聚起股气劲，继而松开手指看气劲消散，然后摇摇头，“不样啊不样。”

小石榴看到他不停地聚气散气，有些开心地说：“练功吗？我陪你啊！”说着就要拔刀。

唬得云翼赶紧摆手：“别，我可不想赔e栈银子。”

以柔在这时出声：“少爷，要不要上街看看，应该有不少来参加博庸圣会的学子们到了。”

“好啊。”

……

等云翼跟小石榴和以柔收拾好上街，已经快要该吃晌饭的时候了，小石榴喊饿，就帮她买了大堆的食物，由云翼抱着。

李彬很狗地想帮云翼抱着那怀的吃食，被云翼拦了下来，“算了吧，你拿的话小石榴不放心。”

“我又不会吃。”李彬说。

“我也不吃，”云翼有些无奈，“那你看小石榴还不是不时回头看看，生怕我抢她的样。”

“对了，”云翼话题转，“怎么不见封建他们跟你起。”

李彬撇了下嘴，“人家啊，正忙着准备文章，要在圣会上大放光彩哪！”

云翼眉头挑，笑称：“重在参与嘛，何必挣来抢去的。”

“你这样想，不代表着别人也这么想，这次圣会可是多少读书人扬名的好机会啊！”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云翼半开玩笑地说。

“说起来，”李彬满脸好奇，“给你们驾车的那大叔怎么不跟你们起来？”

“那位大爷啊，估计跑哪儿去喝酒去了吧。”云翼四打量番，好像也在找许高阳的样子。

……

街道上时不时会驶过辆辆马车，或华丽或简朴。马车上有的带着各自书院的标志，没有标记的，从车夫身上的装扮，大家也能猜个差不离，书院出来的车夫衣着也显得更规整些，这么看来，来往的马车，大部分都是赶来参加圣会的读书人。

李彬感叹着：“真是天下读书人齐聚堂啊！”

瞅见辆装饰致的马车，云翼好奇地瞅瞅，发现马车在经过的时候有股淡淡的香气，就像给整辆马车都熏了香样，更令云翼惊奇的是，驾车的人居然是位颇有姿的人。

身旁的李彬用胳膊肘戳戳云翼的肩膀，“看到没，那是芷芳学院的马车，天下份的女子学院啊。”

云翼点点头，心里想着“原来这就是自己当无缘得入的那所学院啊，唉，真是遗憾啊。”

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身旁的小石榴重重地“哼”了声，云翼赶忙将怀里的张馅饼递给她。

“不过很奇怪啊，”李彬看着又经过的驾马车，“怎么留芳学院的马车跟在芷芳学院后面呢？按理说留芳学院的人早就到了啊。”

云翼挑挑眉头，辆北三院的马车特意等辆南三院的马车，还是等辆载满女子的马车，啧啧啧啧，这里面有文章啊。

……

等逛完街后回到e栈，李彬发现起出去的以柔不见了，忙问道：“云翼啊，以柔呢？”

云翼好笑地看着他，“你对她也不怎么上心嘛，现在才发现她不见了，没事儿，她去买点儿东西去了。”

事实上，以柔现在正在家茶楼的隔间里，边通过窗口看着街上的场景，边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摸清楚更有多少家伙了吗？”

从她身后的扇屏风后传出年老男子的声音：“该来的那几家个都不少，还有不少散户也来了。”

“散户？”以柔皱着眉头，“都有哪些家伙？”

“这个就很难办了，动太大。”

“那就盯紧了，谁有异动，先下手为强。”

“是。”

以柔从椅子上起身，拎起桌上的东西，刚要走，见屏风后的人还没动静，问：“怎么？”

“说起来，前些日子，在解县的探子传来消息，说海上来了艘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嗯？”

“貌似是从海上的修行地来的。”

“东海的，他们也来成县了？知道是哪修行地吗？”

“这就不清楚了，之后就断了联系。”

以柔轻声“嗯”了下，“好了，知道了。”

……

成县的地形算是丘陵地形，境多山，不过都不算高，有的山里有那么两间庙宇或道观，平日里也没多少香火，渐渐的就破落了。

就在这么间破败的庙宇中，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正盯着面前的那尊泥塑菩萨，看着菩萨身上的彩绘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像是浑身长了癞子，他轻笑声。

“怎么，你还信菩萨吗？”从他身后传来个轻柔的女子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着来人，“你来了。”

“给你送点吃的。”以柔抬手亮出自己手中拎着的东西。

“多谢。”

“不e气，”以柔轻笑下，“怎么，不请我进去吗？”

男子手往庙中带，笑着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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