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说什么道什么(2/2)
作品:《云寂寥》老。”
洪若虚点点头,说道:“自来啊,那娃娃我帮你瞧过了。”
徐自来听了这句,忙将洪若虚邀到旁亭中坐下,问道:“洪老,您可看出什么了?”
洪若虚让徐自来稍安勿躁,说道:“那许高阳不过才入灵枢位多久,自然看不出来那孩子身上的奇怪。我仔细看了下,先前许高阳说的雾气,怕是与那孩子带着的耳钉有关系。再仔细看下去,总觉的这孩子似真而非真。”
“这是什么意?”徐自来不解地问道。
洪若虚想了会儿措辞,接着说道:“你知道,入灵枢,天地不同的说法。是因为,旦修为步入灵枢位,便可或多或少借用天地灵气,自然与这天地感应也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只不过各人走的不同,就算位阶相同的两个人,对同件事的感触也可能不同。”
“先前许高阳的看法是这孩子身上蒙着层雾气,看不真切,我看出那恐怕是那颗耳钉的原因,应该是云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法器件。”
“我说这孩子似真而非真,是因为我所修乃是宁静致远气,算是我儒家手段里最是能够看透外表直达里的门手段,但我仔细瞧去,总觉得这孩子于此世间,总像是立于云端飘飘忽忽般,不触大地,不够真实。”
徐自来笑笑,说:“当真应了雨雾行空这句了吗?”
洪若虚笑笑,说:“那跛脚老儿给他批了这么个命格,他的师侄司马却偏偏传他不动气,这不是明摆着就让他不惹尘埃吗?”
“不惹尘埃?”徐自来起身整理下衣服,说道:“当年以为那几个也是不惹尘埃,还不是样在这混浊世上苦苦挣扎。”
洪若虚也起身准备走,结果又问了徐自来句,“你打算教他什么?”
“嗯?”徐自来翻个白眼儿,啧声,说:“云霆说让我想个法子让这孩子安稳下来。”
“那,想好了?”
“想好了,就先让他多看看书,多看看人间好啦!”
“嗯?什么意?”洪若虚不解问道。
“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让他见识见识好的自在人间,就不信留不下他。”徐自来如是说。
洪若虚指指徐自来,笑着说:“你啊,你啊!”
……
这天下午,洪若虚在自己住翻看着众学子的课上随手写的感想,对于“什么”这说法,众人理解各有不同。
只不过洪若虚挑出了三份来,仔细看了看。这三份分别是钱瑭,拓跋鸿,云翼的。
钱瑭:“什么是什么?这个不懂。不过先前教员说的那个铜板的事儿我有点看法,我认为可由铜板及彼,任何事物于此是此,于彼是彼,于此时为此时之物,于彼时为彼时之物,所以在我看来,世间物无非变化之物。什么,就是变化。”
拓跋鸿:“铜板就是铜板,我就是我,是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这两份东西洪若虚笑笑说:“不错,有点想法。”
而洪若虚拿起云翼的那张纸,看着上面的那个黑的圆圈显眼地画在纸上,喃喃句:“先前有个写了个,这又画了个圈儿,什么意?”
……
而先前在纸上画了个的那人此时正非常苦恼。
“唉,冯逢,我说,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龚宾菲端着杯酒对着对面的冯逢说。
冯逢苦着脸,摆着手说:“龚师妹,我真的喝不了了啊!”
龚宾菲不依不饶,说道:“凭什么他们都敬过来了,就我敬的你不喝!”
冯逢哭笑不得说:“那也没有像你样连着敬了壶的啊!”
“我不管!”显然已经有点喝高了的龚宾菲看着云翼说:“你看云翼,冯逢他不给你面子!”
翼看扯到了自己身上,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冯逢。
冯逢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干掉龚宾菲端着的那杯酒。
喝到最后,钱瑭几人也都已经醉得不醒人事。就连云翼都在众人怂恿之下喝了半碗酒,其实也是他自己想喝才喝的。
看着醉得开始说胡话的冯逢,以及桌子旁东倒西歪的几个少年男女,云翼笑笑:“真好。”
小石榴嘴里含着只鸡翅膀问:“什么真好?”
云翼笑着说:“什么都很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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