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打靶归来(1/2)

作品:《我是一枚子弹

海边的礁岩很多,海浪在岩石上拍打出白色的浪花。//无弹窗更新快//(。.)海鸥在天空中飞着,不是传来一阵阵鸣叫声。带着腥味的海风吹着雷姬的头发,那琉璃色的短发上下翻飞着,拍打着她的脸颊。

果然在认真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此时已经是到了黄昏。我有些聊赖地来回推拉着枪栓,然后不断重复上膛、退弹的动作。

“呐,我们回去吧!”

经过一个下午的训练,我手里的子弹已经被消耗一空。这可是从我开始接触枪械以来几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一天时间内就用去了近千发子弹,这也算得上是破了纪录吧!身上带着的弹匣和子弹盒全部被消耗一空。

而雷姬,则一直坐在我旁边,看着我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那样子,看上去冷清而又寂寞。

好像曾听谁说过,狙击手天生就是寂寞的。不过按照我的感觉来说,这与其说是寂寞,倒不如说是单调。虽然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和雷姬在一起,却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寂寞呢。

雷姬看着我,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沙沙——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一直在附近沙滩上休息的灰松看见雷姬站了起来,抖了抖身子,也“汪汪”地喊着,然后冲了过来,摇着尾巴跟随在我们后面。

虽然是海边的盐碱地,但是在这废弃而荒无人烟的地方,依旧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草,虽然稀稀拉拉,但是却也能齐膝盖高。那生了锈的,带着斑斓的铁红色的车壳,不知道从何时起就一直被废弃在这里,三三两两叠堆在一起显得破败而又荒凉。那不时露出来的汽车轮胎,横倒在地上,橡胶已经干裂开来,被雨水侵蚀。

血红的夕阳,将两人一狼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废旧的汽车壳上。灰松在我们前面撒着欢奔跑着,不时停下来动闻闻西嗅嗅,然后从角落里面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咬来咬去。或许是因为觉得不好下嘴,然后又抛下来重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雷姬,从刚才起,就一直以几乎贴着我的肩膀的距离,轻轻抓着我的衣摆,跟在我身后。()那散发着薄荷香气的味道从脖子后面散发过来,让我稍稍感到有些莫名的紧张。

跑在前面的灰松似乎已经厌烦了和莫名其妙的东西捉迷藏的游戏,蹦跳着来到我们身边,摇着尾巴围着我和雷姬转着圈,时不时用身子撞着我的膝盖,挡住去路。

“灰松,别闹!”

我伸出手轻轻拍着灰松的脑袋,却被它反过来添了两口,轻轻咬着我的手背,却并不伤到我,然后“汪汪”地叫着,又跑开了。

我有些懒洋洋地伸了了懒腰,然后看了看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轻轻哼起了很久以前母亲教给我的那轻快悠长的小曲子。

雷姬似乎是感到了好奇一样,用认真的眼神看着我,默默地听着我的歌。

虽然并不是完全不懂中文,但是雷姬的中文水平很明显还没有达到能够听懂这样的歌曲的高度。她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认真地听着。

一曲唱完,我转回头,雷姬依旧看着我,但是那嘴角,却是微微地扬了起来。虽然并不确定,但是看那种表情,似乎……

——你,是在笑么?

我有些吃惊地停下了脚步,然后愣愣地看着她。

——雷姬,笑了?

这可真是值得推敲的结果,毕竟按照我的理解,雷姬可是完全不明白什么是表情的异样的存在,就算是之前曾刻意做出过“笑容”这样的表情,那也仅仅只是在她的认知中进行的模仿而已。那可是和心情,完全不相干的,单纯的一个表情而已。

可是,雷姬现在,是真的笑了吧?

再看看雷姬,却是发觉刚才那种表情已经不复存在。

啊啊,果然是我的幻觉么?果然在外面有着“机器人雷姬”的称号的她,露出这样自然的笑容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可是,果然还是有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以为雷姬总算学会微笑了的说。

雷姬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是不明白我的举动,而眨了眨眼睛,脑袋以一毫米都不到的角度微微倾斜过来。

“——?”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以为你笑了而感到奇怪而已。”

雷姬愣愣地看着我,然后回答道:“我不知道。”

“诶?”

“就在刚才,我已经,听不见了。”雷姬依旧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却是这样对我说道。

“听不见?听不见什么?”

“风的声音——我已经听不到了。风已经,什么都不说了。”雷姬看着我,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我依旧感觉到了雷姬的那种茫然的心情。

“……”

一直以来,她从没思考过一次自己的行动。只是完全遵照着“风”的命令,像真正的机器人一样生活着。

而她说——那指令,已经没有了。

虽然很想说一句,这其实是好事什么的,但是察觉到雷姬的心情,我却是果断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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