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姿式。而楚青则前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她再次按了一下，王冰将耳朵贴门，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破门。”

他当机立断，从身掏出一个肥皂块似的方盒子，小心地打开，将方块的保护膜撕掉，把盒子里的一个针头状物体插在方块，然后将整个方块用胶带贴在防盗门锁孔的位置，按下针头的一个按钮，只见一个红灯突然间闪动起来，他和楚青二人赶紧后退几步，大概过了三秒，只听得“轰”得一声响，钢制的防盗门给炸开了。

“不好！”

没等硝烟散尽，王冰当头冲了进去，可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屋子里充满了血腥气，连火药的味道都掩不住。

跟在后面的楚青立刻做出了一个半蹲身双手举枪瞄准的姿势，轻微的硝烟散去之后，两人一下子看清了屋里的情形。

正的沙发，他们的监视目标，张材睁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瞳孔里已经没有了焦点，而他的脖子，一道可怖的口子，几乎将他的颈项切断，伤口处呈现出一种青白色，那是肉质的原色，而血液则流满了他的全身，像整个人泡在里头一样。

“注意脚下，不要踩到血渍，小心屋里可能还有埋伏。”王冰首先反应过来，提醒了一句。

两人保持着一个警戒的姿势，一步步地向屋里挪动，在分别检查了厨房、厕所、卫生间、次卧之后，王冰向楚青打了个眼色，一脚踢开了主卧的房门。

“啊！”

看到眼前的一切，楚青忍不住惊呼失声，连素来沉稳的王冰，也是心头巨震，因为他无法相信，会有人如此残忍。

卧室里那张两米宽的大床，张材的情人和他的孩子并排躺在一块，与屋外的目标一样，两人都被人割断了喉咙，女人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孩子的小手，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似乎还没有忘记，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害怕。

“欧。”

楚青再也忍不住了，胃里的酸液不住地翻腾起来，让她攀着门框蹲到了地，王冰强忍着心的不适，依然双手持枪，检查房间里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

没有人的踪迹，凶手已经不在房里了。

“行不行？打电话给徐处吧，让他决定是不是通知公安的同志。”

将手枪收进枪套，王冰走出房间时，拍了拍楚青的后背，后者冲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马按照王冰的吩咐，拨出了手机。

凶杀案是刑事侦缉部门管辖的范畴，按照惯例，在警察到来之前，他们必须尽量保护好现场，同时找出对自己部门有用的信息，王冰沉着脸在客厅里打量着，从现场来看，所有的东西都在原位，没有打斗的痕迹，会不会凶手根本认识死者？带着这种疑问，他最终将视线停留在死者的身。

死者的模样，很像是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然后一刀断喉，因此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是他都不用去观察血液的凝固度，能判断出，死者至少已经死亡了五个小时以，也是说，在昨天夜里，凶手从某个无法察觉的地方潜入死者的家，出其不意地杀死了他和他的家人，再从原路离开了这间屋子，这一切做得如此干净利落，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不相信，王冰凝视着死者的脸，似乎想从那面找出什么线索，楚青结束通话之后，一眼看到了他呆呆的样子。

“徐处说他知道了，马会带人来，你发现什么了？”

“感觉有些不太对，你看看他的手。”

楚青顺着他的视线，发现死者的一只手搁在沙发的靠垫，怪的是，手指并不是耷拉着，而是微微指着方，是一种什么执念，让他下意识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失去生命之后的数个小时？

两人同时抬起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摆在电视柜的一个座钟，这个钟放在液晶电视的边，然而却给人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因为它的样式太老了，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那种，两人盯着那个钟看了一会儿，突然同时转过头，都从对方的眼，看出了一丝不寻常。

那个座钟的表针根本没有在走！

两人一齐走过去，蹲在电视柜的面前，王冰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钟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面的两根针重叠在一块儿，也不知道停了多久，在楚青打算把它拿起来，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玄机的时候，王冰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等会儿。”

楚青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只见王冰皱着眉头想了想，却并没有去动那个座钟，而是伸手拉开了它下面的电视柜抽屉，里面躺着一个铁制的圆形饼干盒。

王冰小心翼翼地拿起饼干盒，试着摇了摇，感觉里面并没有装太重的东西，他用力掰开盒盖，面是一撂照片，全都是他们家这三口人的合影，照片下垫着一张旧报纸，正当楚青感觉有些失望时，王冰一把抽起那张报纸，露出了最下头的几张对折的纸。

王冰动作飞快地拿起那几张纸，打开一看，脸色慢慢地变了，楚青伸过头去，想要一看究竟，没想到他“啪”地一下将纸重新折起，收进了自己的内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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