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书想着他的话，自嘲的笑道：“马大哥一定是喝醉了。一个马大哥以搅得江湖上人人头疼，若有一百个像你这样的人，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他将马琪的鞋子脱下，又将被子与他盖好。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清凉的晚风夹着花叶的清香，美妙的夜，独有的味道。文玉书心里却泛起淡淡清愁。他取下颈上的玉观音，碧玉犹在，而她的人却在何方？

文玉书正愁闷际，忽听马琪大叫：“文兄弟，杀他，杀他啊。哎呀，小心”文玉书见他睡梦中仍记挂着自己，感激不已。走过去，将他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才熄灯上睡下。

似乎刚躺下，就觉有人推自己，忙睁开眼睛，见马琪站在床边，而天已大亮。不好意思的笑道：“马大哥，早。”

马琪转过身去洗脸，道：“文兄弟，在江湖中，危机四伏。你竟睡得如此踏实，就不怕被人整个偷了去？”

文玉书翻身下床道：“偷我有何用？又卖不得三两半钱，徒然浪费粮食。”

马琪笑道：“不尽然，偷你的好处大了，比如说，偷回家去做相公。”

文玉书嗔道：“马大哥说话总是颠三倒四，尽说些胡话。”

马琪道：“我说的”

文玉书怕他又讲些令人难堪的话，忙道：“我去叫店家准备些米粥，你昨日酒喝的太多了。”

马琪见他出去，脸上的笑容立敛，目子中多了些惆怅。

中午时分，马琪将文玉书带到一家最大的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又要了十几道菜，最后要了三壶花雕。他见文玉书虽未讲话，眉头却皱着。知他又嫌菜多浪费。道：“这是城中最有名的川菜馆。也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只有多点几道菜，自己选择着吃，总会吃得饱。”

文玉书见他处处为自己想，动情道：“马大哥什么都为小弟想到了，除了师父，便是你对我最好了。”

马琪望着他笑了笑道：“我们相识一场，在一起的日子有限，哥哥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

文玉书听他话中似有离别之意，忙问道：“马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马琪点点头，道：“主人已传令与我，命我速回，这恐怕是哥哥陪你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文玉书愣愣不知所措。相处这么久，突然要分开，都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黯然低头不语。

分别在即，马琪又怎舍得他。一月来，朝夕相处，形影不离。他斯文守礼，善解人意。天真浪漫，不通世故。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快乐。江湖也变得不再血腥暴力。现在要分开，又哪里放心得下：“主人即以发令，兄不敢不从。今日一别，便剩你一人在江湖飘零，一切定当谨言慎行，万兀轻易树敌。”

文玉书含泪点头。再如何不舍，他还是要走。其实他能陪自己这许久，已属不易。片刻，菜已上全。二人却哪有胃口，文玉书生平第一次喝酒，才发现酒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喝。原来不开心时，它可以使你麻痹。二人心情郁郁，三壶花雕喝得精光，说来也奇怪，从未沾酒的文玉书竟毫无醉意，而平时千杯不醉的马琪却已大醉。

二人正因分离伤心，楼下却传来惊恐的叫喊声。文玉书不禁向楼下望去，这一看不仅大惊失色。只见远处飞也似的跑来一队人马。马儿已如踏浪狂奔，马上人仍扬鞭紧催，全然不顾街道上慌乱的人群。躲得慢些，便被马队踏翻。文玉书只看得怒火中烧，居然有人如此的枉顾人命。哪里来得及多想，叫声：“马大哥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马琪一把拉住他急道：“兄弟别去，这些人你惹不得。”

文玉书愤然道：“难道行侠仗义要挑比我们差的人去对付？而见比我们强的恶人为恶却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马琪见他目光凛凛，竟愣住。文玉书已冲下楼去。

文玉书来在街上，但见惊慌的人群四处奔躲。情势危急，哪里救得了这许多。转眼见店旁有一圆木，忙抄在手中，向马队迎去。对准当先一匹马的腿，横扫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马腿断折，悲嘶一声，摔倒在地。由于奔跑速度太快，连翻了几个跟头，滑出去几米才停。而马上人早已飘然离开马背。文玉书救人心切，也顾不得马儿受苦，圆木抡起，又相继打断的两匹马的腿。有的马收不住脚力，绊到伤马身上摔倒，其余的人忙勒紧缰绳，

文玉书只听身后大吼，头也不会，圆木已抡起，向后摔去，来人身在空中，措手不及，着着实实的被打中，叫得一声，像个肉饼一样被打飞了出去。

文玉书也顾不得看何人中招，扔下木头去追赶一匹受惊的马匹。文玉书见前方有个几岁孩童，正站在路口大哭，哪里知道躲避狂奔的惊马。文玉书心急如焚，脚下如生风，几个纵跃，已抢在马的头里，大叫一声，已一拳击出，正中马的前额，由于力道过猛，拳头深深陷进马脑之中。距离那孩子只有一步之遥。文玉书抽出拳头，将孩子抱起放置路边。马儿倒在地上，四踢不住抽搐。

文玉书来不急凭吊马，因为有十几人以齐向他功来。高举钢刀，杀气腾腾。文玉书不敢怠慢，抽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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