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豪赌(1/2)

作品:《盗海记

满意赌坊,立着火焰标记,霹雳宫下属。名为满意,进来的赌徒,却都垂头丧气,只有赌坊当家人才笑不拢嘴。火焰芒都似乎烧得更旺盛。

曾怀远站在角落里,以有半个时辰。虽已深夜,但赌坊内亮如白昼,仍是人影传动,叫喊声响成一片。这时进去,恐伤及无辜,故不敢轻举妄动。

曾怀远纵身跃上墙头,见这赌坊占地足有十倾,建筑宏大,气派非凡。也不仅佩服周固,果是聚财能手,光是这些房产,就足以吓死人。

见人群不散,不仅焦虑,该想个办法驱散他们才是。正愁虑间,见一人被人像包袱一样从里面扔了出来。紧接着奔出几个大汉,叫骂着上前对卧地之人一顿拳打脚踢。被殴者先前还能呼叫,不一时,便没了声音。

曾怀远也不怜他,他气此人,明知这里是龙潭虎穴,为何还要来赌。给他小小教训,也好让他反省。

但见被打的狠,也不忍心,就欲下去相救。几人以拉起他从旁边胡同走去。曾怀远跟了下去。走出三十米左右,眼前现出一片林子,阴森森,风吹动,呼呼嘶叫。几人也不敢向里深走,将那人向林子里抛出。

其中一汉子拍拍手,啐了一口,骂道:“妈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

另一人也骂道:“可可不是,输输输了钱钱,便便骂骂街。找找死。”话还未说完,屁股已被人踹了一脚,:“你死结巴,少说两句行不行?你想憋死老子不成。再说话,将你也扔进林子里去。”结巴不敢再出声,几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曾怀远见他们走远,忙钻进林子。一阵腐臭气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不知这里扔进过多少冤魂。曾怀远屏住呼吸,依稀可见一人蜷缩在地,走过去探他鼻息,幸喜尚有气息,忙将他抱起,直奔客栈。

曾怀远将他放在床上,点亮油灯,见他竟是个老者。瘦削的脸上全是淤青,表情痛苦。曾怀远暗暗后悔,若知他以大把年纪,便早些出手救他。查看过他伤势,更加自责。他全身骨头断的几处,内脏也以破裂,已是去死不远。叹气不止,为今,也只能将他救醒,问明来历,叫他家人来处理后事了。将一股轻柔内力缓缓输入他体内。

不消时,老者呼出一口气,呻吟数声,醒转了过来。一见曾怀远,便大声求饶:“好汉饶命,不要打我,陈三再也不敢了。”

曾怀远忙柔声道:“你别怕,是我救你回来,我不会打你的。”

陈三看他虽然陌生,却面色和善,脸带有关切之色,才稍放心,顿觉浑身奇痛难忍,大声呼叫。

曾怀远伸指点了他几处穴道,暂时减轻他痛苦。不仅恼道:“你年纪不小,不好好过自家日子,

为何去赌?十赌九必输,只会落得倾家荡产,现在更是连命也输掉。”

陈三嘿嘿惨笑道:“壮士有所不知,我又那里愿赌,皆因为人所逼。”

曾怀远皱眉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你慢慢讲。”

陈三道:“我原是本份的生意人,虽算不得富贵人家,资产却也不薄,在洛阳城也小有名气。”

曾怀远道:“如此就该好好守住这份家业,又怎会受逼与人?”

陈三泪光闪闪,道:“我当知创业艰难,家产得之不易,所以一直小心经营,不敢大意。”

曾怀远不再打扰他,他时间已不多了。

陈三喘了几口气道:“满意赌坊,财大势大,横行无稽。当家人屠刚更是虎狼之辈。谁家有财不去堵,就会找你麻烦;谁家有女初长成,他色迷心窍,强拉硬娶,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曾怀远气道:“如此无法无天,官府便不管吗?”

陈三嘿的冷笑道:“满意赌坊只要将大量的银子交上去,谁还会去管你百姓的死活。”

曾怀远怒气满胸,官匪一家,百姓还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陈三道:“我膝下一双儿女。小儿陈猫儿年方十岁。而小女陈凝儿刚满十六岁。出落得如花似玉。那屠刚听说后,派人上门提亲。我又怎能将女儿嫁给衣冠禽兽,岂不是推入火坑。几番都婉言推却请婚,屠刚恼羞成怒,多次派人砸我店铺。我只当这般忍下了,待她消气,也就没事了。谁曾想,灾难才刚刚开始。”一双浑浊的眼里竟都是哀痛,泪流满面。

曾怀远轻声问道:“他又想了什么毒计吗?”

陈三待情绪稍稍稳定后,道:“屠刚见我死撑,就是不嫁女儿给他。便派人强拉我去赌。第一次就输了几百两银子。我也只想破财免灾,只望他一高兴,便放过我一家老小。谁知,屠刚更加变本加厉,每日抓我去赌坊。从无一天放过,短短几个月,不仅输的一文不剩,就连祖产也赢了去,娘子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一病不起,已与月前离世了。屠刚还不依,继续抓我去赌。我被逼得家破人亡,便与他理论,竟一纸诉状将我告到县衙,县太爷不问青红皂白,打我四十大板,投入牢中。”

曾怀远义愤填膺,世间竟有如此悲惨之事,霹雳宫不除,人间岂非形同地狱。望着陈三不住试泪,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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