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回:服毒(1/3)

作品:《盗海记

文玉书心情也很是紧张。此番无异于如入虎穴,自己也不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又会遭遇什么样的苦难,他都已无暇顾及,他只知道因为自己处事不够小心,连累了一个无辜的花甲老人。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将他毫发无损的救出来。他心情急切,脚底生风,直奔山顶。

歇雨亭只是一个八角亭,建在山岗边缘,站在上面,正可俯瞰大海。岗上方圆不到五里,平坦干净,稀疏立着几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此时的山岗之上,热闹非凡。人头攒动,锦旗飘舞。岗上站满紧衣彩袍的人,潘佩与三护法皆在其中。文玉书暗暗心惊,今日这人来头不小,如此大的排场,莫非是风云教教主到了?瞥眼见三护法脸色苍白,似在病中。心中一动,她为何这般憔悴?但此时没时间去细想,因为他的眼睛已被一个身影吸引。他身材魁梧高大如同小塔一般,负手站在亭中,观望大海。似已神游物外。他虽纹丝不动,但文玉书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使他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惊骇,这是什么人,为何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这仗还未打,自己就已经输了。他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径直走到他身边去,要想克服恐惧,就越要靠近。众人见文玉书竟凑到那人身边,并排而立,都目露惊诧之色,三护法更是面无血色。

站在高处眺望大海,感受果然又大有不同。涛声隆隆,海波荡漾,更是辽阔雄壮,气势磅礴。海天一色,尽收眼底。文玉书顿感心胸开阔,呼出一口气,面露微笑。只听那人忽然吟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文玉书知道这是曹操的诗,而他此事吟咏,一定也具有如曹操一样的雄心勃勃。转头望向他,侧面只见他脸上棱角分明,黑须高鼻,眉骨很高。浑身只有衣服和胡须再动,牢牢的钉在地上,便如一尊雕像。

那人大声赞道:“好诗!壮哉犹如这浩瀚大海,吞吐日月,气吞山河。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而我独爱曹操这样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和叱诧风云的英雄气概。”

文玉书也赞叹道:“三国时期,曹操的作为最不足外人道。但历史也不得不承认,他却为一个英雄,千百年来被后人所称颂。”

那人哈哈大笑,转过头来,目光如电,摄人魂魄。文玉书心中一凛,好强的压迫感。

那人问道:“难道你小小年纪也佩服曹操之能?”

文玉书笑道:“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即如这般的雄才大略,那是人人都会佩服的。”

那人目光闪动:“你的意思是,只有逢当乱世,才认可他这样的英雄?”

文玉书也望着他,静静道:“一山不容二虎,如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生于太平盛世,定会陷人民于战祸之中,纵使在如何的睿智干练,也会被千古骂成逆臣贼子。”

旁观人众已有人露出怒容。那人却哈哈大笑:“好,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敏锐的眼光和独到的见解。大师兄调教出来的徒弟果然非同一般。”

文玉书吃的一惊,:“恕在下无礼,您是”

那人道:“本座是风云教教主莫天尺,曾是空空门三弟子莫轻风,所以按理你当叫我一声三师叔才是。”

文玉书惕然心惊,果然是教主亲临。更惊的是,堂堂的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竟会是自己的三师叔。师父当年得罪霹雳宫,连累空空门,以致师公被害,二位师叔与师姑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曾经苦苦寻找过他们多年,音信皆无,一直身怀内疚。不想,他原来竟是如日中天,横行无忌的风云教的教主。刹那间,只觉师叔太可怜了,妄他时时惦记,人家却早已名震江湖,且行为与空空门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的门规背道而驰,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大魔头。心中怜惜师父,自然就对他生出讨厌之心。淡淡道:“原来是三师叔,请恕师侄不查之罪。玉书给师叔叩头。”说罢就与下拜。莫天尺手掌轻带,一股强风竟将他扶了起来,文玉书脸色微变,好强的功力。只听莫天尺道:“无须多礼。其实,当初投入空空门也是有所谋而来,并非真心投靠,所以你也可以不必理会。”

文玉书见他直坦入空空门乃别有用心,倒出意料之外。早已注意到旁边绑缚一须发洁白的老者,神色惶恐,眼中惊惧。暗暗发愁,他既然是莫轻风,那极有可能已窥测到空空门的百年秘密----宝藏一事,便是有所谋而来,那今日已不会全身而退了。不停的思虑对策,脸上却不动神色。道:“既已入门,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师叔。师叔早已掌握小侄行踪,为何不派人召唤,却反大费周章以一老艄公引我前来?”

莫天尺察言观色,见他竟然声色不动,也暗暗佩服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定力。道:“我要证明一件事。”

文玉书道:“什么事?”

莫天尺盯着他:“相传空空门有一庞大宝藏,不知是真是假?”

文玉书微微一笑:“这才是您当初入门的目的。”

莫天尺点头:“不错。”

文玉书道:“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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