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芙嫣然一笑：“公子言重了，若非你仗义出手，又岂会身遭奇险呢？这份恩义，清芙自当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文玉书忙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姑娘切莫常常记挂。”见她雪白的纱衣一片血迹殷然，急道：“你伤得着实不轻，快快去医治要紧。”

林清芙见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芳心暗喜。不由得香腮玉润，便如怒放的桃花，娇艳无匹：“这便告辞了，望公子能来我百花山庄一行，清芙一尽地主之谊，答谢公子援手之情。”

文玉书温言道：“定会前去叨扰。”

林清芙的随从看出主子情意绵绵，虽忧她伤势，却不敢打扰，败坏她兴致。总算见她过来，忙迎上前，扶她上马。林清芙又回头道：“公子，你千万小心风云教，他们皆乃虎狼之辈。今日得罪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切当谨慎防备。”

文玉书感激的点头：“我会小心，你也保重。”

林清芙这才报以一笑，策马离开。

马队消失在暮色中，文玉书仍呆呆的凝望。想着她绝代的风华，追觅着她一举一动、一笑一颦，脸上洋溢着羞涩而满足的笑容。晚风振起，鼻中闻到血腥味，才将他从心猿意马中猛然惊醒，想到身边躺着十几具尸体，顿时汗毛竖起，慌忙跳上马背，狂奔而去。

一路下来，因为有了与仙子般的林清芙正面的接触，文玉书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常常一人莫名其妙的嘿嘿傻笑。又一忽担忧，不知她的伤可好了？还有那个古怪的二护法，她幽怨凄迷的目光总是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心。

这日晚间，投入在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将马牵去喂饱。自己要了一个小菜，又想起与马琪在一起的日子，甚是想念。叹气道：“马大哥，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你呢？”要了一壶酒，喃喃道：“你现在若在，小弟一定陪你喝个饱。”自己倒了一碗，浅饮一口，满口辛辣。他不是想饮酒，只是想找到与马琪在一起的快乐感觉。

夏夜，闷热难忍。文玉书喝了几口酒，更是燥热。便到街上走走。行人脚步匆匆，急着往家奔。让他不由的思念起师父，仿佛看见师父在河边吹奏荡气回肠的怨曲。一想到师父的萧索和孤独，文玉书就心中难过，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解决困扰空空门百年的难题，让师父心安。

不知不觉已走出镇子，眼前竟是一片菜园。不远处传来狗的狂吠，月色朦胧中，一间小屋，斗大窗子透着幽暗的烛光，显示种菜人家。

文玉书想起师父也有几片这般的菜园。每日清晨，总是会牵着自己的手，栽种，除虫，而自己会经常因站不稳摔倒，压坏一片青菜。师父会呵呵的笑着将自己抱起，那是师父难得一见的笑容。文玉书不觉已笑得流泪。

文玉书茫然的向前行走，寻找着与山上相似的景象。声后一条身形，拖着长长的影子一直尾随，文玉书走走停停，她就停停走走，闪动的目子只盯着文玉书。

文玉书在一田间站住，叹道：“你跟了我几天了，还不打算出来吗？”

那影子停了一下，便猫一样的闪进黑暗。

文玉书转过身道：“是风云教潘佩让你跟踪我的？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却要这般鬼鬼祟祟的。”

仍无动静，但文玉书知道她未走，耳中可以听见她轻微而急促的呼吸声。文玉书暗暗思谋，该当想个办法逼她现行。否则，每日像个幽灵般跟在后面，谁的心情也不会舒服。

眼珠一转，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辗转呻吟，极为痛苦的模样。就在他倒地的一刹那，黑影一闪电般掠到，问：“怎么了？你怎么了？”竟是女子声音，声音中充满恐惧焦虑，竟有些微颤。

文玉书见她上当，出手死死的握住她脉门，却入手温软，又听她声音，竟是女子，忙回头来看，不禁轻呼出声，惊道：“原来是你？”月色中，认出她竟是风云教二护法，惊慌中，忙放脱她的手。

二护法知是计，起身要逃。只听文玉书冷冷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我，岂不干脆？”

二护法身子在瑟瑟发抖：“我怎么会杀你呢？”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文玉书想起他在林子内的奇怪动作，警告潘佩不可伤害自己，难道她真无伤己之心？问道：“既不杀我，却又为何跟踪数日，又所为何来？”

二护法半响道：“教主已发下追捕令，天下教众均视你为仇敌，你小心。”

文玉书苦笑道：“只不过与潘佩有些过节，就如此兴师动众，你们的教主气量恁的小了？”

二护法摇了摇头：“此事不简单。通常凡范我教者，是追杀令，而非追捕令。这次有所不同，你要多加小心。”

文玉书见她始终背对自己，问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二护法默然，竟突然问道：“你讨厌我对吗？”

文玉书一愣，答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二护法转过身来，文玉书又愣住，因为她满脸泪水。那个曾经冷如冰霜的魔女，也会变得楚楚可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她道：“你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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