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舟在几天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他对林雷还不是很了解，所以他派人暗中仔细调查了一番，对林雷算是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之后，才对老友说了自己的计划。

而他的老友，像韩随云和石智友，也都是比较谨慎的。说要亲眼看看林雷，必须要知道林雷是否可信，才能做决定。

这才有了林雷陪一大群老人吃饭的事情。

表面上，是一群赌石爱好者想结识林雷，实际上，他们是在考察林雷的为人和品性。就在刚才林雷上厕所的那会儿功夫，孔云舟收集了众人对林雷的看法，才终于确定下来。

要是林雷没有通过考核，石智友也就不会邀请他来茶馆，可能就各自散去了。

而林雷，刚才来的路上，也不由自主的想过，孔云舟可能会说出什么样的事情。他想着，应该会与赌石有关。甚至他一度认为，是孔云舟想要与他合作，一起赌石。结果，孔云舟却抛出了关于“古董”的问题。

对于古董，他确实没什么研究，也就不敢说大话：“孔老，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是，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但你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孔老，那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古董呢？”

孔云舟冲着站在门口的大个子保镖招了招手。

大个子迅走了过来，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了一个约莫三十公分长的条形木盒子，双手递了过去。

孔云舟接过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揭开盖子，然后把木盒推到了林雷面前：“就是这个！”

林雷盯着盒子看了过去，现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灰色的人形雕塑。刻画的是一个古代老者的形象，长衫飘飘，五官端正。一手放于身后，一手捋着胡须，两眼目视前方，看着潇洒之极。

总体来看，这个雕塑应该是大师之作。

只是，林雷还有有些不明白：“孔老，你是想研究这个雕塑的艺术价值，还是想搞清楚它的收藏价值？”

“都不是。”孔老摇了摇头道，“我是想知道它的潜在价值。”

“此话怎讲？”

“当初我得到这个雕塑的时候，原主儿跟我说，此物名为玉坛尊，很古老的东西。抛开其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不说，它还隐藏着一个秘密。只可惜，原主儿研究了半辈子，都还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秘密，这才想着另找有缘人。不然，我也没机会得到它。”

“玉坛尊？”

林雷摸着太阳穴，动脑筋在记忆里仔细检索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跟“玉坛尊”有关的资料。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听过这个物件儿。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不知道从何下手。听孔云舟的意思，玉坛尊的原主儿，可研究了很久。转到孔云舟手里之后，也研究了好些年了，依然没有收获。

由此可见，玉坛尊的秘密，一定隐藏的非常深。

要是刚拿到手里，一眼就能看出其秘密所在，那它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林雷想了想，开口道：“孔老，现在我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想知道，你们之前都是怎么研究的？或许，把所有失败的路径排除掉，就能找到正确的破解之法了。”

“惭愧啊，我也没找到什么好的方法。无非就是翻找资料、询问鉴宝专家什么的，可几年过去了，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甚至觉得，是被原主儿骗了，或许这玉坛尊的秘密，压根儿就是原主儿为了提价而杜撰出来的。”

“应该不至于吧？我想，像你这种见多识广的大人物，应该没那么好骗，一般人也不敢骗你啊……”

“我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细想之后，我也感觉，原主儿应该不会骗我，就又打起了精神。前些年，我听说老侯那里有一本鉴宝内的古籍，我就想借来看看。只可惜，还是没能如愿……”

“原来如此。”林雷点了点头。

心想，就算孔云舟得到了那本古籍，也找不出有用的信息。因为他浏览过《鉴宝图录》，里面并没收集玉坛尊这个古董。

这个时候，韩随云提议道：“林雷，我们也没有思路，给不出有针对性的建议。要不……你就按着鉴别原石的方法给研究一下。”

“对对，死马当活马医嘛。”石智友补充道，“就像是刚才说的，把所有的错误路径排除掉，没准儿就能找出正确的研究方法。”

孔云舟点头道：“这也是我们邀请你过来的目的。如果你研究出来了，我绝对不会让你白辛苦。就算研究不出来，我也会记你一个恩情。你不要有压力，平常心对待，拿出你鉴别原石的水平就可以了。”

三位老者言辞恳切，林雷也没有理由拒绝，便点头道：“好，那我尽力尝试一下。还是那句话，你们可别抱太大希望，因为我很可能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你尽力就好！”

老话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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