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卫娅挤出一个笑容，“很惊喜，很惊喜。”

“这不像惊喜的语气。”男人很挑剔。

卫娅瞪他，“你想要什么语气？”

“唔，这种语气带着明显的敌意，对于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男人说道，顺便把赖在地上的卫娅拽起来。

卫娅打掉他的手，救命？放屁！这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你什么时候救了我？”她反问。

“就在刚才，我帮你逼走了那几只小老虎。”

卫娅默默咽下一口老血。去你妈的，刚刚你怎么不冒出来，现在人家走了再出来，讨打么？

“大侠，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逼走那几只，额，小老虎的吗？”她笑嘻嘻的问。

男人看着她，忽然弹了一下她脑门，“当然是用气场。”

卫娅捂着自己无辜受罪的脑门，往后退了退，更加确信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她这是什么运气，这年头什么奇葩都有，还被她遇上了。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卫娅，卫娅被迫往河边退，就在卫娅快要踏入水的时候，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别过来了，你要干什么直说。”

男人不为所动，“还没有问，姑娘芳名。”

卫娅皮笑肉不笑，“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该说说自己叫什么。”

“哦？这样的吗？我叫陌寒，现在可以说了吗？”

“卫娅。”

“卫娅。”他重复了一遍，将要落到河中的她一把揽住。

卫娅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哪个男子如此近身过，她脸涨得通红，抵触着他的接近。

陌寒察觉到了，但是也没有放过她，反而靠的更近，好像要挑战她的底线。

卫娅觉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她使劲摆脱他，宁愿自己栽入河中。

陌寒在她要摆脱的时候放手，卫娅如愿以偿和河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亲密接触。

陌寒，你可知，我有多少次祈求上天，让我们的初见更加完美一点，你的出现，点亮了我整个世界，我从不相信一切，到只愿相信你，但是你最好摧毁了这份信任。

你说你爱我，我却不敢要这份爱。

“而我的胜利，决定了卫家的排名，这是你乐于见到的，能够掌握住的力量总比充满未知的力量要好。所以，在重新洗牌之后，你选择杀掉我的父亲，重创卫家。这样，就没有人能撼动你的魔尊之位了。”卫娅苍凉的笑起来，“真真的好算计啊魔尊大人！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你不光是一个弈棋之人，你还是一个赌徒，你赌我会因为对你的情意而放弃追查真相，当我反应不及之时，你便可以掌握整个魔界的大权。”

卫娅慢慢退后了两步，“你成功了，你赢了，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毫无偏差完美无缺！现在你满意了？你执掌魔界，无人能敌，我只是一个弃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魔尊，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陌寒惨白着脸，上前将她抱住，“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伤害你的。”

“但你还是做了出来。”卫娅的话语没有温度，“你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会伤心吗？我是魔，但是我也有心，我把它给了你，然后你将它弃如敝履践踏入尘埃。”她挣脱开他。

“一切都结束了，请高抬贵手，卫家无意争权夺利，只求一方净土。”卫娅推开，冷漠的看着他，她将自己的感情全部包装的好好地，藏在心底，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崩溃，只因为一丝温存，便溃不成军。

够了，够了，为了这一丝残念，她付出了太多了。

往事如烟，却铭心刻骨，原来所有的恨，都是来自于爱，我爱你，才会那么恨你，可惜这个道理，我用了那么多年才明白。

最后一世的妖界相遇，仿佛一场大梦，我很多次的反问，我何德何能，才能与你的相遇那么美好，美好到我不愿加诸自己的想象在其中。

你是道士，我是妖，但是我们相爱。

慕凡愣了愣，他自小被家族培养作为杀戮机器，剑下妖物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家里，父亲都不咸不淡的说一句做的好或者做的不够好。家里的人对他或远或近，都有几分敬畏在，没什么亲近的人。

他独自面对刀剑风霜，一身伤痕，一身落拓，世人皆敬他抑或畏他，却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见他一直不答，向晚敲了敲他的碗。

慕凡被惊醒，迟钝答道，“已经不疼了。”

“那一定很疼，我看到那么多伤痕，那么多，还那么深，一定很疼。”向晚挥舞着筷子，“不过你不用担心啦，我的药都是上好的灵药，可不是人间的药可比的，它能活死人肉白骨。你的伤痕只要好好治理，终究会痊愈的。”

她卖弄一般的笑，明朗如此，“就像初生婴儿那般的肌肤，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伤痕！”

慕凡看她看的痴了。

想是上天垂怜，才会派这样一个人来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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