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持续了十几秒之后，也终于停歇。

灰尘延迟了几秒钟，不再降落下来。他们站定脚跟，抹了抹脸上的灰尘，终于可以睁开眼睛。视线再一次回归之后，他们看见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闪过一个红色的光点。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秒钟，他们对了对，相信每个人都看见了，肯定不会是幻觉。林森回忆了一下，红点是从左往右移动的，然后一下子消失了。他们对比了一下距离，发现现在所站的地方宽度大概有一个人肩膀超出一点那么宽，不足以达到红点的移动轨迹的要求。

前面有拐弯。

果然，在紧张的氛围当中，他们保持一个警戒姿势往前移动了不到五分钟，就看见原本一直笔直往前的通道开始拐弯了。这是一个角度为九十度的拐弯，在拐角处有一个向内凹陷的长方形空间，深度在一条手臂的长度左右，里面摆放着一个石刻的雕像。

雕像的内容很奇怪，是一颗椭圆形的蛋。高度在五十厘米，宽度三十厘米左右。石刻而成的蛋，整体呈深红色，表面光滑圆润，感觉就像是一颗刚刚被生出来的蛋一般，栩栩如生。老人看得入迷，想要伸手去摸的时候被猴子阻止了。

“你们看。”他将手电筒的光圈移到石蛋的表面，原来看起来是石头雕刻成的蛋立刻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他们甚至可以用肉眼观察到内部的景象——在蛋的内部，是一团正在不断地翻涌着的，类似于液体一样的东西，乍一看，就像是天空中时常出现的黑云一般。整团东西大概占据了这颗蛋的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空间，以一种规律得动作顺着顺时针方向不停涌动。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森看得心里直发毛。眼前这颗蛋，不像是任何地球上的产物，确有外星生物一样的恐怖感。

“依你看，里面是什么？”老人忽然问。

“像是一团有生命的东西。”猴子回答。

老人摇摇手，说不对。“这东西叫虚无，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这种如梦似幻的东西，结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看样子，这地下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

“虚无？”林森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没错。它其实没有生命，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造成这种现象，源于它内部其实是有磁场，相互作用，引发了内部的这个东西的不停运动。”

“是什么？这团东西。”

老人抬起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一个为了生物圈平衡才涉猎这块领域的初学者，有些东西博大精深，蕴含了太多人类大脑无法解答的秘密。不过，要我现在说，我觉得里面的东西更像是一种结晶，液态的结晶。这块石头应该是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内部都开始变成了中空，形成了一团历史孕育起来的结晶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变化。”

他说着，伸出手去摸了摸，不过立刻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林森好奇地问。

“这石头表面很烫很烫。”老人说着，抬起手，他们趁着手电筒的光亮看见他的手上出现了几个黑色的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

“你要说，它是什么怪物生下来的蛋，我也相信。”光头说着笑了一声。

林森觉得内心突然有股冲动，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将手放到了这颗石蛋的表面。没有烫手的感觉，没有冰冷的感觉，一股沁人心脾似得清爽感觉通过他的肌肤，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在这个时候，安静了许久的肩膀开始产生刺痛。他没有忍住，将手抽了回来，刺痛感立刻消失了。

真是见鬼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老人惊讶地看着石蛋，问。

林森缓了缓，看见被自己触摸过的石蛋立刻产生了变化。原本深红色的表面一下子暗淡了下去，变成深棕色，同时内部的不断运动着的那团东西也开始渐渐停止了翻涌，安静了下来。在手电的照射下，这团东西凝固下来，到最后一动也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如实回答。

刚才那股异常的感觉似乎还回荡在他体内，带给他无与伦比似得爽快感。

“得，你把这个神乎其神的东西给搞死了。”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肩膀的刺疼再一次席卷而来。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就像是有一队人马正在他体内，不停地使用着冷兵器切开所有的神经，横冲直撞。

他一下子昏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他们仍旧待在原地，旁边的石蛋已经变成了一颗表面满是龟裂的普通的石头，再也看不见内部的那团东西了，整一颗蛋真的如同光头所说的那样，失去了生命一般。

“感觉好一点了吗？”猴子一边问，一边将他的衣服重新扯上来。

林森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上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一片片透着邪气的鳞片仍旧生长在皮肉上面，数量开始变多了。

“我猜想，你肩膀上的鳞片也许和这颗石蛋有某种相斥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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