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这么棒，我想把你拖回洞里，当压寨夫人。”

“我也要。”

所有人都围在秦素素身边，夸她能干贤惠，顺便夸一夸打下手的黄执越，黄执越站在秦素素身边，笑得像个傻子，特别不好意思。

梁疏影看着，莫名其妙地有点烦躁。

方才那三个人看似试探他口风的话，其实暗含了警告。

他真的差劲到配不上秦素素？

“你怎么了？”秦素素一一分到，又特意端了一碗给梁疏影，“渝西酿的甜酒，味道特别好，你尝尝。”

“谢谢。”梁疏影垂眸，情绪尽数收拢。

“刚刚是他们为难你了么？”她一直在厨房，虽然不清楚客厅的事，但方才出来时，梁疏影的脸色并不算好看，略一想，也大致猜得出。

何必与林熙君因为排练的事，对他的印象就一直不好，今天若不是看在她生日的份上，怕是早已经要翻脸了。

也是她的错，光顾着看脸，忘记过脑子了！

“没有，是舍友打电话说我竟然夜不归宿。”

“梁导，你还真是乖学生啊。”

“听你这话的意思，经常夜不归宿？”

梁疏影心里隐隐不悦，秦素素笑，指了指地板，“这就是我的窝。”

“我看了下，房间很多，足足有六间房，你做什么呢？”

“打游戏呀。”

“哈？”

梁疏影看她，实在无法把游戏少女这个词用在她身上，还想再问，秦素素的手机响了。

是江映雷的号码。

秦素素盯着屏幕发了会呆，但手机的震动却没有停止，看这样子是不自动挂断不会歇气。

“有事？”秦素素到底还是接了。

江映雷深吸了一口气，接通电话的喜悦远远大过秦素素语气冷淡带来的失落，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尽可能不让秦素素生气。

“素素，你现在还没有回宿舍么？”

江映雷字里行间的讨好之意，秦素素也听得出来，她走到阳台，坐在摇椅上，月光凉凉如水，珍珠一般撒了满地，她抱着一个靠枕，慢吞吞地道：“我和朋友在外面。”

客厅里嬉笑打闹，偶尔还有鬼哭狼嚎，把背景音乐都盖了过去，还有梁疏影倚着沙发，冲她笑，兴许是那气氛太美好，又或许是灯光太柔和，秦素素在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温柔，声音也跟着温柔起来。

“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江映雷听到这温软的嗓音，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打我电话。”

“嗯。”

“还有，素素，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爸妈和奶奶都在，要不？”

“不必了，我现在这样挺好，你们留着给她庆祝吧。”秦素素突然就冷淡了，果断地挂了电话。

江映雷看向三人，萧玉瑶当即问道：“怎么样，她说了什么？”

江毅元见他沉默不语，便知道了是什么个情况，“她还在生我们的气吧？”

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又是心疼又是懊悔，若是早知道亲孙女受了这么大的苦，她也就不会那么严厉了。

亲人温柔的鼓励比严词厉色要管用得多，可惜这个道理明白得太晚，就这么弄丢了秦素素。

江映云站在楼梯口，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口仿佛被人插进了一双手，往两个方向扯着她的心，疼得厉害，她嫉恨秦素素，可她还有一种难以诉诸出口的情绪，她害怕秦素素会把她的位置占了，她怕再也融不进江家，再也过不上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

没有过过穷困潦倒的生活，但秦素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她听进去了，也记在了心里，她很清楚，刘静湄很爱她，绝对不会做出卖女求荣的事，不会像对待秦素素那样对待她，可她还是惶恐。

那种生活，于她而言无疑是噩梦，她绝对不要，绝对！

江映雷感觉到有人望着自己，抬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江映云，楼梯的阴影和壁灯的光影交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剪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半明半灭间，江映云的表情看上去有点狰狞。

但不过一瞬间，江映云便牵起唇角，笑靥如花，“我听到客厅里有声音才出来看看，快十二点了，奶奶，您的身体不好，先去休息吧，爸爸也是，明天还有工作，妈妈也要早些休息，明天哥哥就开学了，也要早点休息呢。”

温柔乖巧的模样，软软糯糯的声音，听了二十年，每一次都很窝心，感叹这个女儿真是体贴又温柔，今天却是第一次觉得有些难过。

“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吧。”江毅元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曾经，秦素素也曾无数次这样劝过，只是他们吝于给予一丝笑，一丝温柔，次数多了，她怕也心灰意冷了。

没有什么突然的情绪爆发，只是负面情绪不断积累冲撞，最终找到了一个口子，倾泻而出。

江映云愣了愣，很意外，然后慢吞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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